沈容喊了贺衍川的名字以后,后面又说了句什么,只是太含糊了贺衍川没听清,他想问,低头却发现沈容已经睡着了。
他只能无奈地笑笑,温柔地拥抱着沈容,让他能安心地睡觉。
如果方才贺衍川再仔细点,就能听见沈容说的是“川川,你这么好,敢害你的人,绝对都不会有好下场。”
夜色迷离,柳巷中的一家小倌馆里,秦赦搂着衣着暴露的兔儿爷,脸皮醉得胀红,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眉飞色舞地跟兔儿爷吹嘘。
“哈哈哈,他摄政王被别人夸得多厉害啊,结果连自己被刺杀了都查不到真凶是谁,这不是妥妥的废物嘛!哈哈哈,小美人,你说是不是啊?”
秦赦挑起兔儿爷的下巴,笑着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兔儿爷不愧是在风月场所里待久了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可是一流,他娇嗔了一声,道“秦少爷说得对,那摄政王再权势滔天又如何?他哪里比得上秦家。谁人不知,陛下早已经厌了他,这大晟的朝堂,迟早是秦老爷说了算。”
这马屁是拍到秦赦心里去了,他摩挲着小倌的下巴,眼神色眯眯地说“你这小嘴儿可真甜,也不枉费本少爷连续三夜都宿在你这儿,不过你可知道,本少爷为何会在这么多漂亮的小倌里唯独挑中你,嗯?”
苡橋小倌笑得羞涩,“不知。”
“因为你这双眼睛,简直和沈家兄妹一模一样。”秦赦凝视着小倌的眼睛,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这回是他贺衍川幸运,老子的人杀不了他,且让他多活几天,等到我爹扳倒了他,老子定要让沈家兄妹都来伺候老子,一个当今皇后,一个摄政王妃,老子定叫他们老老实实地雌伏在我身下。”
秦赦说着像是已经想象到了那样美好的画面,激动之下,连喝了好几杯的酒,没过一会儿就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他倒下以后,原本还笑吟吟地靠在他身上的小倌立马变了脸,冷哼一声,嫌弃地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了下去。
趁着秦赦睡着,小倌走到桌边,研墨提笔在纸条上写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卷起来,走到窗边,用口哨声唤来一只鸟雀,将卷起来的纸条放进它脚上绑着的小竹筒里,又将它放飞。
连续半个月,秦赦基本都是在烟花柳巷里度过的,上一个月他老爹罚他闭门思过,逼他看书就不说了,还要按时考察他的功课。
只要不及格,要么罚他不准吃饭,要么就罚他抄写书籍。
这一个月下来,可把他憋坏了,说什么都不想回府。
刚好最近朝堂上出了点事,他爹没空管他,他也就夜夜宿在外面了。
不过虽然他年轻,但夜夜笙歌,身体着实有些受不了,昨夜玩弄了两个西域舞娘以后,今天走路都脚步虚浮,还被朋友嘲笑了。
“秦少这是被那几个舞女榨干了?手都在打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