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慨,秋天,果然是丰收的季节呢。
小道上,谢祯靠在蒋德身边,大口喘气,喉咙里都有铁锈似得血腥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江县令寻思着再爬爬也就到了,默默收起大红花,黑灯瞎火看皇帝跪拜有啥好看的,还得大白天才好。
“陛下,原地驻扎休息吧。”
谢祯刚想骂他,可着实没力气了,指着他手都在抖。
江县令一脸欣慰道:“好的好的,臣知道自己办事好,安排得妥帖,您先歇着,别夸了,怪不好意思的。”
谢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太医!快来救驾!”
一时间后面乱得是人仰马翻,就在谢祯悠悠转醒的时候,恍惚间听到了沈常山的哭声。
他头皮一紧,“怎么?又!又哭了!”
朕又做什么口诛笔伐的事了?
蒋德宽慰道:“没有没有,陛下听错了。”
靠在外面喂毛驴的江县令道:“陛下耳聪目明啊,沈先生怕陛下敬孝途中为了太上皇不幸长眠,提早先想好怎么哭。”
“陛下!陛下!太医!!!”
得,真是禁不起打击呀。
江县令觉得,拿着鸡毛当令箭太舒服了,他以后的目标不是知州了,还不如当陈家村村长呢!
那可是香饽饽啊!
韩相在茅坑旁,只能听到外头远远的吃饭吆喝声,饭菜的香气只能闻到那么一丝半点,剩下全是茅坑的臭气!
别说想观察陈家村,环顾四周除了深山老林破茅房,就是地上爬的虫子,空中飞的苍蝇。
他想见谢望舒,想见太上皇?做梦去吧。
正屋,大家围在谢望舒身边。
“姨婆奶奶,你真的都想起来了嘛?”阿音歪头问道。
谢望舒拉她进怀里,“想起来了,还多亏了那树上你打不着的梨子。”
太上皇现在是哑了火的炮仗,不知道怎么跟女儿开口了。
好在正屋就一家子,啊辞担心道:“让娘给你检查一下吧,砸到脑袋可不是小事。”
太上皇虎着脸点头,“是是是。你看她自从好了就没找我吵过架!绝对有问题。”
谢望舒翻了个白眼,“得了,不跟你吵架都是有问题,你说你是不是欠得,我好得很,这次从突厥回京,也是想颐养天年,陪陪您老人家,免得你被人给欺负了。”
太上皇手一顿,差异道:“为了我,你…说真的?你不怪我?”
他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我何曾怪过你,你被谢祯那混球气得离京,我在突厥就知道了,也是因此要回来,哪知道被人给暗算了。这次他来得正好,我这个长姐倒是要好好跟他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