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就是痴人,不告诉他,岂不是浪费他一片丹心么。”何况裴渊也不擅长撒谎,怪难受的。
他帮季知欢把灶台垒起来,“欢欢。”
“嗯?”季知欢刚点上火。
裴渊就握住了她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说好的让你嫁给我,是想让你幸福,可一直跟着我奔波。”
季知欢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才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了过来。
裴渊瞪圆了眼,季知欢已经吻了上来,“我乐意。”
她既然选了跟他在一起,那么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在现代,她所处的环境,也只会比这更糟糕。
因为每一次任务,都很有可能回不来。
在这,起码她还有家人,有那么多的朋友。
裴渊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她从一开始只想一个人搞基建,找个地方养老,到现在真正的希望她身边的每个人幸福,是一步步由他们为她敞开心扉走过来的。
“欢欢……”裴渊看着她。
火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昧。
季知欢以为他又要扯什么有的没的,直接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不爱听,都说了我就是愿意陪着你,也不觉得这些是苦。”
裴渊挠挠头,“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
季知欢洗耳恭听,连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卫泽笙也好奇的竖起了小耳朵。
只听摄政王殿下微微靠近他的王妃,轻声道:“我想问,能不能再亲一会。”
“咳咳咳咳!!”卫泽笙一口水没咽下去,直接咳了起来,余光看到裴渊的死亡凝视,他立刻钻进了山洞里。
裴渊啧了一声,烦人。
就会破坏气氛。
季知欢捏了捏他的手指,“晚上。”
这也算他俩的一个小暗示,裴渊挠了挠她的手指,这才心满意足。
阿音去附近打了水回来,继续帮司徒声擦身体,不过太脏了,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洗干净的,何况这里环境不好,最好回军营好好拾掇拾掇。
阿清捧着司徒声的头发,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亲,“娘亲怎么还不醒过来呀。”
“她的嗓子会好么?”
“我也想听娘亲唱歌。”
季知欢将水烧开,支起了帘子,对阿忍问道:“你帮她稍微清洗一下,还是我?这头发最好还是剃掉,重新养比较好。”
阿忍道:“我来吧。”
“那好,你有什么尽管叫我。”
“谢谢。”
阿忍替司徒声褪去了衣裳,那衣服脏的早就看不清颜色了,原本美丽年轻的身躯,此刻干瘪的能看清楚皮下的肋骨,他难过极了,宁可自己死上十回,也不想心爱的女人受到这样的折磨。
他一边强忍着冲出去将那司徒瑞千刀万剐的心,一边将司徒声身上擦干净,换上了衣料轻柔的衣裳,只是要替她剃头,还是有点下不去决心。
曾经,她是那么娇气的小姑娘,手破点皮都得哭鼻子,有一次他骗她多了根白头发,都吓得要去找大夫,现在要她剃光头,不知道会不会生他的气。
他尚在犹豫,司徒声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