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看了眼雨中奔走的他,“……少年江湖伶仃,冷雨暗夜中独行,这平地波澜横生,抽丝剥茧理未清,有多少故事随风……”
宫里来接无双的轿子已经候在楼下,她也起身告辞。临行前,看了眼专心画作的荆君浩。
荆君浩则是在无双临上轿前偷忘了一眼。
九娘坐回桌前,端了碗酒,又唱道:“……谁听窗外雨,声声急;谁看窗外雨,隐痕迹;谁说窗外雨,乱人意;谁醉窗外雨,多少迷……”
我又开始迷蒙。
荆君浩收好画好的卷子,起身告辞。纸页翻动的瞬间,我分明看到无双笑在纸堆上。
男人呢,果然是骗子,说好再也不会画她了。今日又偷偷画了许多。
微生宏朗哄着团子进了房。无求抱着一个空的酒坛倒在地上。
“往后能聚得这么齐整的日子怕是没有了。”九娘说。
听她这样一说,我鼻塞了下。
她举着酒碗捧了下我半空的酒碗,“我与宏朗也要离开此地了。”
我醉了脑袋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笑了笑,说,“真好,走之前还能与大家一起喝个痛快。”
我也举碗一饮而尽,抹抹嘴边酒渍,“什么时候?”叩着手中酒碗问道。
“下个月。”她说。
“要去哪儿?”我好奇。
“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她转着手中酒碗道。
“好,”我与她约定道:“明日若是天气好,约了无双去放风筝吧。”我始终惦记着那年秋天没有放成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