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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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姚槿姒对姚家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碍于幼时对他们的情分，她也没什么可抵触的。

况且，昨天回来她也没有机会和老爷子单独聊上几句。

姚槿姒回去的时候没有赶上饭点，但温雨怕她早上没吃东西又特意亲手做了些糕点。

本来不喜欢吃甜食，但由于是温雨亲手做的，且看起来那么精致的份上，姚槿姒还是吃了几块。

吃过甜点，姚槿姒就跟着姚栖垣去了书房。

书房在二楼，从书房的窗台可以看见大别墅后面的花园，一般就是种些花花草草，但只要姚钦牧回来了，就会拉着姚陌茶和姚陌晨两个锻炼锻炼拳脚。

“会下棋吗？”

姚槿姒点了点头。

就下棋这件事，姚栖垣和那老头儿有着同样的特性，就是闲来无事就要来上一盘，逮着谁跟谁下，逮不着就自己一个人下好久。

可姚槿姒的棋艺只能算得上是一般。

“老邪这些年把你养的很好，同我当年预想的如出一辙。”

姚槿姒冷笑了一声：“老头儿的确可以，但养孩子这一块，他自己都没个儿女，所以也算得上是有了我才能让他有了这么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

闻言，姚栖垣叹息一声，很无奈：“送你去老邪身边是权宜之计，跟着他，你才能有现在的一切。爷爷不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可你必然不是池中之物，跟着老邪你才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有些事情，爷爷和你师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必须要经历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这样在未来，你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这些话，姚槿姒并不陌生。

这十三年来，她的师父，邪阳子，一直都在告诫自己无论多么危险都要保护自己的性命。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她太弱了，那老头儿怕她被人打死，后来她发现，这些话，那老头儿只对她一个人说过。

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但也绝对到不了他们说的那般可怕，就好像随便在身边经过的一个人都能把她打死。

“如果您觉得我的这双眼睛到现在依旧能引来祸端，那您现在就应该告诉我一切，而不是同我在这里打哑迷，说着一些为了我好的话。”

“还有当年，送我离开明明就另有隐情，可您偏偏说了一个最站不住脚的理由。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们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收养我，后来还要把我送出去，就当我从未是一个姚家人？”

姚槿姒看着窗外父子三人切磋，脑子里有些乱。

许久许久，姚栖垣才开口：“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时机未到，我们什么都无法告诉你。”

这个她很早之前就察觉到的秘密，这一次她终究是没能找到答案。

可能是两个人商量好的，邪阳子当初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她本以为这次回来能从姚栖垣的嘴里问出点什么，可能是她操之过急了，有些东西，太早知道兴许真的没什么好处。

可是，明明她的身上有着什么秘密，但她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走到后面花园她的情绪都无法稳定下来，她向来无法真正控制住她的脾气，这很致命，但这些年她也没有试图改变。

“或许求知，有时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是姚栖垣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现在姚槿姒哪怕多想知道也没了线索。兴许到了时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