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渊子明白自己利用江璆和帅府后军之事,一旦被帅府知晓定然不会放过他,而暴露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情。但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干净,已经完全切断了他们与帅府的联系,没想到这么快便被现并追到了这里。如果在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征募数万义勇,再加上后军就有了和帅府对抗的实力,而朝廷也不敢再追究自己,只能就势以自己主政广西南路。那么自己既然不能站立朝堂,但也可为一方诸侯。
现在眼看到手的东西要飞了不说,而后军瞅着也指不上了。曾渊子知道一旦自己所为被查出来那么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当他瞧见身边的江璆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一副萎靡的样子,便明白其也感到了危机。见状曾渊子乐了,自己还有这块挡箭牌在手呢!其是殿下的师傅,殿帅的从子,他们若想动自己就不能不追究其责任,擅自调兵可不是小事。
“哼,老夫也不是被刚赶出朝廷时的孤魂野鬼了!”曾渊子看看高应松等人,暗暗攥了攥拳头道。如今自己凭借后军打前锋已然控制了三州之地,或强征或招抚,手里也握有数千军兵,万余义勇,届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但曾渊子也清楚当前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而自己也必须得到朝廷的认证才可名正言顺占据三州,自然不撕破脸最好。如今要务便是查明帅府的态度和使团到此的真正目的,那样才好采取相应对策。不过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托庄思齐转送的珠子,庄公哲还是笑纳了,这也是个好兆头。自己是不怕他们要的多,怕的是他们不要,问题是世上还有不爱财的人吗……
江璆跟随着众人走来走去,他们做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此刻他的内心充满矛盾,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国法家规,被两者不断的撕扯着,不知何去何从。对于曾渊子的人品,江璆可以说甚为厌恶,可造化弄人,偏偏太后赐婚将其女嫁给了自己的从弟,使他们两家成了姻亲,当初他还暗自以此为耻。
谁想到就因为这门自己引以为耻的亲戚把他又拖入了这场危机。当自己刚到琼州时,曾渊子便遣使求援,说自己被困于雷州请他出兵救护。若搁往日江璆绝不会应允,没有帅令是一,厌恶其人是二,但与自己感情深厚的江铭却在泉州在战死,其未亡人家父出事自己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想着雷州也不远,自己去回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以救援帅府遇袭为名调动后军出海。
江璆没想到自己去了容易,回来难。这倒不是他怕曾渊子,而是每当他要回军的时候,其女便会向他哀告哭诉,希望他这个大伯子看在死去的江铭面上帮助曾渊子一把,使他能立功赎罪,能重回朝堂为国尽忠。看着哭哭啼啼,未过门便守寡的弟妹,江璆如何也硬不起心肠,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本心,受其驱使,为他抢关夺寨,以全兄弟之情,却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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