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兰不顾惠欣愈加阻拦的举止,自径走到玄烨的跟前,恨毒的看着芳儿,“肯定是皇后娘娘为了怕承瑞长大后多走了属于二阿哥的一切,才提前下手,防范于未然,将承瑞给害死了。”
玄烨真想一个耳刮子打下去,看能不能把荣兰的脑袋打醒。却发觉芳儿暗中拉扯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将荣兰此刻的话语当真。玄烨这才隐了下去。正欲开口说话,却瞧见一小太监在窗外畏首畏尾,便大声道:“有事进來禀报。「」”
小太监胆颤的进了屋内,跪地请了安,道:“阿哥所那边传來消息,太医说在三阿哥体内并未发现毒素,请皇上放心。”
可兰瞧着荣兰一脸尴尬的样子,不禁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易发觉的嘲笑,淡淡的道出声:“皇后娘娘已经母仪天下,二阿哥身为中宫嫡子已经高人一等。皇上的器重大家伙也都看在眼里,皇后娘娘又何必下毒害死二阿哥呢,这样岂不是引火上身,惹人怀疑么?身为满清第一才女的皇后娘娘又岂会如此愚笨,她又不似一些个沒念过几本书的人。”
“再聪明的人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知道宣妃姐姐听说过吗?”
玄烨闻言甚为不悦,剑眉一挑看向惠欣,“惠贵人的意思莫不是怀疑皇后了?”
惠欣闻言一愣,连忙看了下一脸阴霾的玄烨,见他面露不悦,立马下跪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东珠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一一扫过干愣在芳儿跟前的荣兰,又瞧了眼半月跪地的惠欣,再透过她看了下站立在身后的可兰、谬常在和端常在。是谁下毒害死了承瑞,她不想知道,但是她关系的是,有人想借用承瑞之死來打击芳儿。若是被她揪出來,可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这惠贵人既然顺着荣兰的话讲了下去,那她也这般好了。
既然这水已经浑了,那也不妨在多浑一个了。
“臣妾倒是能理解荣常在的丧子之痛,只是若要按照荣常在的说辞,皇后娘娘和惠贵人都逃不了干系。”东珠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看向她,就连玄烨亦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渀若这话不应该出自东珠之口。
“淑贵妃怎么能血口喷人?”惠欣缀缀道。
东珠微微一笑,缓缓道來:“皇后娘娘为了二阿哥可以下毒害死承瑞,那为什么你惠贵人不能为了承庆而使出这一箭双雕之计呢?”
惠欣想想东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一时间倒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來,只得干跪在那里着急,又见玄烨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己,心里就更加着急了。“话虽如此,可是……可是承庆年纪尚小,且不能看出资质如何,我又如何能……”惠欣开始语无伦次了。
“惠贵人一向待我和承瑞亲厚,且为人温柔贤淑,怎么会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來?淑贵妃娘娘你切莫为了给皇后娘娘开脱就诬陷好人。”
“好人?诬陷?”东珠渀若听到了好笑的话,呵呵笑了几声,一双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荣兰,令她不仅后退了一步,“皇后娘娘亦是贤良淑德,待你和承瑞也是亲厚,倒是你荣常在一直给皇后娘娘脸色看。你如此三番几次大逆不道皇后娘娘都沒跟你一般计较,如今你却反过來诬陷皇后娘娘,这心肠当真是好,好的不得了。”语带嘲讽的说了几句,却也顾及到玄烨在此,东珠也不欲将荣兰的行为一一道來,因此便说道:“荣常在,承瑞都已经死了,若他在天有灵知道他的亲额娘如此对待他
的皇额娘,不知道又该如何难过?”
芳儿在玄烨的怀中默默不语的听着东珠的维护、荣兰执意的指责和惠欣的帮腔。微微瞥首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承瑞,鼻尖泛起了酸意。这承瑞才刚去,尸骨未寒,就有人利用已经冰冷的身子开始做文章了。宫中的利益当真有那么重要么。
朱唇轻启,微微吐出两个字“好了”,略有繁闹的屋内霎时一片安静,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不想她的话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悄然自玄烨的胸前离开,芳儿正对着玄烨,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坚定的跪地,拒绝了玄烨欲要弯身扶起她的举止,一字一句?锵有力的说道:“承瑞虽不是臣妾亲生,但是臣妾身为他的嫡母,有义务还他一个公道。臣妾恳请皇上恩准臣妾在宫中彻查此事。”
未等玄烨回答,荣兰冷哼道:“贼喊捉贼,到时候还不是推出一个宫女來顶罪,皇后娘娘,您当臣妾是傻子么?”
“荣常在如若不信本宫的为人,大可跟本宫一道追查,也好为你的承瑞尽一尽你这个做额娘的心。”
“好。”荣兰闻言当下应承一个好字。
玄烨轻叹一口气,怜惜的弯身将芳儿扶起,看着她愈见消瘦的脸庞,心中有说不出的心疼,千言万语只是说出一句话,“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有什么事情找东珠帮你。”
芳儿轻轻颌首,温柔的目光中迸现一丝冷冽,她倒要看看是谁在幕后操纵一切,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今日受害的是承瑞,日后还指不定是承祜或者承庆,亦或是玄烨哪一个子嗣,她赫舍里芳儿绝对容不下此等恶毒的人在宫中生存。?推荐阅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