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矬子这才开始把自己犯的事儿说了一遍,大家伙听得目瞪口呆。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专门干那些缺德带冒烟的事儿,从偷看妇女洗澡,去小卖店趁店主不注意偷烟,上饭店吃饭不给钱,开门撬锁,开车撞人,过马路推倒老太太等等,细数起来好几十件。
“我草,你他妈的可真够缺德了,连老太太也欺负!”连平哥听了,都不禁笑骂起来。
小矬子支吾的说道:“那老太太骂我矬……”
大家一阵的无语,觉得这家伙还挺有意思的,犯得都不是啥大事,估摸着也关不了多久。
没想到这个时候齐原却忽然去走了过来,冷冷的问道:“你刚才说,有人雇你开车撞人,还记得是啥时候吗?”
小矬子一愣,瞄了一眼齐原,没把这个小青年放在眼里。
啪!结果,平哥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草泥马的,鸣子哥问你话的,老实交代!”
小矬子委屈的捂住了脸,心说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老大,感情也是个打杂的。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就吭哧瘪肚的说:“是去年**月份的时候,有个人给我五千,叫我撞个人!”
“给你钱的人长啥样?”齐原心中剧烈的颤抖起来,去年那个时候,正是王大奎被人撞死的时节,他一直怀疑王大奎的死不是意外,现在一听这小矬子说,就更加的肯定了。只是到底是谁指使的,他还无法确定,不过心里头已经又了人选。
小矬子被齐原脸上狰狞的神情吓得浑身发颤,说话的声音都骤然间变小了:“我……我就知道他叫二瘌子,好像姓蒋,长得啥样,我没见过!”
“胡说,那车是谁给你提供的?”齐原揪住他的衣领,手上一使劲儿,把衣领扭在一起,顿时把小矬子的脸都被憋得发紫起来。
“鸣子哥,快松手,一会儿出人命了!”平哥见齐原双眼冒火,似乎根本就不管小矬子的死活,赶紧上前拉住齐原,生怕把人给弄死了。
齐原也是一时的气恼,被平哥这么一拉,手劲儿顿时松了,可是却不放开:“说,车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咳咳,他们把车准备好了就放在那儿,我只负责撞人!”小矬子大口喘着气。
齐原哼了一声,把他一下子甩在地上,冷冷的说道:“很好,这次你就等着杀人偿命吧!”
“啊?我就是把人撞了一下逃逸了……”小矬子惊慌失措起来。
“那个人,已经被你撞死了!”齐原声音冰冷的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线索,只要她出去了,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至于他自己的安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大家面面相觑,猜不出其中脑袋原委来。
小矬子傻乎乎的坐在床上发愣,身子不时的就发出剧烈的颤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因为偷盗女人内衣裤被送进来,竟然无意中扯出人命案来,看来这次算是完蛋了。
又过两天,齐原正在监房里仔细的盘问小矬子当时的细节,管教就过了来,叫他名字,说是有人来看他。
齐原站起身出去,又管教带着他去会见室。
拘留所不像看守所那么规矩森然,和亲属见面就是在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里,一张小桌,两把椅子。很是简陋。
齐原走进来,就看见贝诗诗坐在那里。
“嫂子!”他脸上顿时就洋溢出笑容来,轻快的叫了一句。
一听见齐原的声音,贝诗诗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抓住齐原的手说道:“鸣子,你受苦了!”
“坐下说话,不许动手动脚!”看守门口的管教大声的说。
两人赶紧的坐下,紧握着的双手却始终都没有松开。
“嫂子,我叫你打的电话打了吗?”齐原一坐下就问道,他真担心贝诗诗把这件事儿给忽略了。
贝诗诗重重的点点头:“已经打完了,他说知道了!”
“那就好,不用担心,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出去的!”齐原松口气,心里算是彻底的有了底。
“嫂子,家里的情况咋样?”齐原问道。
“唉,闹翻天了,我老叔病得起不来炕了,这几天村里面的人天天去闹,整得咱家大门都不敢开!”贝诗诗叹口气,她一脸的憔悴,光看她就知道家里的情况肯定不妙。
“嗯,不用担心,等我出去了,一切事情都会摆平!”齐原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贝诗诗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鸣子,我老叔去找过杜老边,听杜老边说,小娟在山东那边处上对象了!”
齐原愣了下,就拍拍贝诗诗的手说:“没事儿,我早就想到了!对了,嫂子,你那天相亲情况咋样?”
“我……”贝诗诗脸上一红,支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