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本来气儿不顺,撒火道:“大嫂也真是,芝麻大事都办不好,总惹您生气,这让我怎么安心嫁出去。”想起未来婆婆夏氏,高敏心中有些忐忑。“母亲,女儿以后没法王妃面前做人了。”
高敏撅起嘴巴,到王氏怀里躲平安。
“她那我自会去解释,没什么大不了。倒是你,眼看要嫁人了,还这么喜欢耍性子;王府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你以后遇事,仔细斟酌些。”
高敏胡乱点头应下,道母亲放心。又怕母亲要说教她,赶忙寻了个借口逃开。临走前还不忘母亲面前提了提周初晨多讨人厌,这个扫把星毁了她夏氏心中形象。
王氏也心烦,今儿周家七姑娘打扮得太张扬,又做了首好诗,抢了她乖女儿风头。王氏心里有种说不出膈应。今天真晦气,算计好事儿没办成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钱婆子跟了王氏二十多年,主子想什么她清楚。顺着王氏心思道:“那丫头忒不识抬举了,仗着脸蛋出众不把别姑娘们放眼里。我倒瞧着周家四姑娘不错,模样好长得不妖,又是个善解人意。”
王氏摇头,她当然想要初雨,关键是周家大太太不同意。得罪了她没人帮忙,她想再纳个侯府嫡女做侄媳妇,难如登天。
“左右她出嫁跟着侄子走,人不我眼前,碍不着什么。”
钱婆子听王氏意思是作准了要周家七姑娘,笑着顺应点头,道太太英明。
突然有个小丫鬟闯进来,冲王氏急忙行礼道:“三爷落水了。”
王氏闻言蹭地站起来,瞪着眼睛问:“何时事?此刻人如何可?”
“四爷一炷香前已经被救了上来了,大奶奶请了大夫,说受了寒,需卧床躺两天。”
王氏步直奔高曦住处,路上听小丫鬟讲述事情经过。果然,又和那个折磨人怀璧公子有关。王氏脸气得铁青,今天她才不管什么秦王小儿子,就是天王老子欺负她曦儿,她也要还回去!
王氏进了门打眼就看见身穿青袍朱怀璧,朱怀璧冲她微微一笑,王氏没给好脸色,白他一眼,直奔卧床昏迷小儿子。看见高曦脸色苍白,湿乎乎头发上还粘着污泥,王氏爆发了,拿着帕子擦眼角哭骂起来。
“是哪个没良心浪荡种把你害成这样啊!我儿啊,你醒醒啊!有什么委屈只管和娘说,娘给你做主!”
王氏这一骂,屋子里静悄悄,谁都不敢出气。夫人真敢啊,“浪荡种”,这是摆明了骂怀璧公子呢。众人心中恶寒,垂着眼帘,不敢抬一下眼,心里是怕自家老小因王氏一句话全部葬送了性命。
朱怀璧倒是没气,坐椅子上,笑眯眯看着王氏哭闹。待她哭够了,才起身慢悠悠走到高曦身边,手拿着扇子往高曦头上一打。
高曦‘哎呦’吃痛大叫,睁眼恶狠狠地瞪着朱怀璧。
王氏万没有想到朱怀璧她这个长辈面前仍不知收敛,可怜她小儿子落了水还要被挨打,王氏哪里肯干,赶忙把儿子护身后,怒视朱怀璧。
“往日你我们侯府闹,损了多少物件,我谅你年纪轻,又是爱玩年纪,从没说什么。今儿曦儿不平不白落水,体质虚弱着,你怎么能如此欺负他?”
朱怀璧敛住笑容,委屈看着王氏,道:“夫人话说错了,我不但没有欺负您乖儿子,反而帮了您。”
王氏冷笑,这怀璧公子傻了不成,明摆着欺负人事儿他还能给说白了?好,暂且给他一个辩白机会,看他能说出什么蠢话来。
“夫人刚进门,是不是说什么浪荡种害他落水,要他些醒醒?我刚做,只不过是帮夫人叫醒他。”朱怀璧顿了顿,脸上恢复了笑意,摆出一副‘我是你恩人’表情,对王氏继续道:“夫人不必谢我了。”
见过无赖,没见过像他这么无赖。王氏被气得无语了,正思量如何反驳他。高曦突然咳嗽起来,吐了几口水,抖着手指向朱怀璧。
“你……你太不要脸了。”
“你能说话好,和你母亲说,你就是那个浪荡种。”
“胡闹!”王氏厉声训斥道:“怀璧公子,您好歹也是读过书斯文人,堂堂皇亲贵胄,怎能随意出口伤人?我曦儿虽身份没你高贵,却也是正经侯门子弟,岂能由你肆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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