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笑够了,怀璧指着中间那幅画,板着脸问初晨:“你说这幅画不好?你画一幅给我瞧瞧?”
“公子误会了,我刚才点评是拿它跟这两幅画比,如果单论这幅画,画也是极好地,画这画儿人必是经过高人指点,勤学苦练数年,方能到这步境地。我画,不过是闲来无趣消磨日子,哪里会比得上这个,别说和另两幅相提并论了。和它们比,我画还不如握成团沉塘了呢。”
怀璧歪头坏笑瞧她,见初晨不好意思避开他目光,他才缓缓道:“你夸它,还不如损它呢。行了,我也不让你拿它和这两幅比,和你四哥比呢。”
“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真?你再看看?”怀璧不服气道。
初晨一愣,掩嘴笑道:“公子若要我夸它,我便说它好。”
怀璧明白初晨是调笑他再强迫人,得到答案或许是谎言。随即释然一笑,把那幅画拿起来,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初晨见状,有些心疼画,多嘴道:“好好一幅画,公子何苦扔了它。”
“想必你猜出来这是我画了。丁师傅说我画作不如你四哥,我不服气,今儿听你这么说,倒信了。我心太躁了,虽说技艺上不输你哥,可心境上已输了大半。”
初晨笑这摇头,道:“我倒觉得公子不骄傲、虚心求进心态,已胜过我四哥了。”
“哈哈……有趣。虽然我讨厌别人安慰我,可你这句话,我爱听!”
怀璧好久没这么开心笑过,心里对初晨越来越有兴趣了。他正眼仔细打量她,穿着比上一次华丽富贵许多,仪态气质却丝毫没被这些金银俗物所掩盖,反而加脱俗似仙,人也美了。
初晨被怀璧盯得不好意思,假意喝茶,余光偷瞄怀璧神色,见他脸颊微有些红润。初晨愉悦翘起嘴角,今儿这趟她算没白来。
俩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了。怀璧假意咳了一声,吩咐人把岸上两副画卷起来。
待二人回到秦王妃那里,怀璧冲着秦王妃附耳两句,也不知说什么,秦王妃笑着点头。又聊了一会儿,魏氏见时候不早了,起身告辞。秦王妃笑颜相送,临走时赠给一件礼物,用十分精致长匣子装。
初晨刚回到侯府,便被沉郁气氛压不过气来。她根本顾不得别事儿,着急想办法应对大房。她想了一夜,总算临时找到一个妥当解决办法,一个可以暂时控制住二房、牵制大房办法。
天刚亮,初晨用过一碗燕窝粥补气补血之后,便打着精神头等丁香来。等到了午后,老太太小憩,丁香才趁机钻进来,请初晨移步到园子里说话。
初晨还没到地儿前,隔着竹干空隙望见神情颓废吕氏,她没了往日富贵装束,一身朴素,脸面粗糙不像样儿,俩眼圈十分黑,偏偏怕丢人,又往上扑了一层粉,看着像是黑锅底面儿上沾了一层白面粉。
吕氏看见初晨来了,脸上立马堆砌出巴结笑容,十分麻利起身请初晨过来坐,临坐之前,还亲自从怀里掏出个干净帕子扑石凳子上,怕脏了初晨衣裳。待初晨屁股刚沾上凳子,吕氏立马跪地上,咚咚磕头哭求初晨。
初晨吓得起身,“二婶子您干嘛,您这不是折杀我这个晚辈么。”初晨把吕氏扶起来,让她坐下,吕氏不肯,还要跪。
“你不同意帮我,我就长跪不起。看你八妹妹年纪还小份儿上,你帮帮二婶子吧。二婶子确实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事儿,是二婶子错,二婶子给你赔罪,你骂我打我踹我,我都没有怨言,你要我去死我也肯,只要你肯拉扯二房一把!”吕氏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我不会帮你。”初晨猛然松开吕氏胳膊,背对着吕氏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近卡文厉害,没有灵感了。听说闻苹果会有灵感,我弄了一个放电脑边上,变成苹果核了,灵感神马还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