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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讲一个悲伤故事,我们太子殿下初潮持续了将近半个月……才结束。
玉佑樘彻底崩溃了,这半月内,每日都咄咄逼问谢诩“本宫怎么今天还出血????”“孤受够月事带了!!!!”
谢诩:“哦。”
玉佑樘:“你作为男子,是无法感受到,真真真很痛苦,你下回可以尝试着夹个东西胯间走走看!”
谢诩淡声道:“我本来就有。”
玉佑樘:“……你明显没那么大!”
谢诩:“……”
除去每天应付少女这些发泄之词外,谢诩只能一遍遍宽慰她,“你前些年用药过猛,推迟到十八岁才来,第一回有些异常,实际是正常现象,今后调养得当,会越来越好……”
大概超出十天时候,玉佑樘已经开始唤谢诩“骗子”,“庸医”之类字眼,见到谢诩均是这副表情——“─__,─”
谢诩依旧面不改色心无旁骛地为她针灸,按摩,敷药,喂姜枣水,厨房膳食菜肴都要亲自过目,每日都有一尊冰山厨房内来回移动,围观做菜全过程,陶家掌勺师傅们均寒颤不已,连颠勺都不敢太过爽大力……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于一个晴朗午后,碧棠送消息到谢诩房中——
殿下已经大半天没出血了,月事应该是终于结束了。
谢诩终于长泻一口气,而后抬眼看向碧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
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沾过枕头,高度紧张地关注着玉佑樘身体状况,这一刻心石落地,才感受到疲惫异常。
碧棠忙殷勤地为他铺着被褥枕头,边道:“殿下正高兴,大人您不去瞧瞧她?”
“罢了,”谢诩饮了一口茶:“她近日见到我都不大高兴。”
碧棠嘿然一笑:“也行,谢大人歇息吧。”
谢诩应着,将桌案上陈铺医书一一叠放好,整齐重收入藤箱中,才吩咐道:“回去照看你们殿下吧。”
碧棠也不再多留,步伐轻松地走至门口,掩上门之前,突然探头进来,轻声轻气道:“谢大人,殿下让我代她谢谢你。”
谢诩闻言,正往床榻走身形一顿。
碧棠又道:“殿下其实一直看眼里挂心里,说您这段时日辛苦了。”
谢诩平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大人睡吧,奴婢先走了。”门缝后一术光收拢消散,房内又回归到安宁暗深。
谢诩暗吐出一口气,并没有回到床榻,而是折身去了案边,单手撑案面。
——完了,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于是,我们谢先生目光房中逡巡了一会,轻轻握起剑架上剑,开始……房中舞剑……
并且舞剑同时,还顺便将房中烛台上红烛削成了一片一片,每片都薄如蝉翼……
唉,不自己地方,不自,不能砍桌子,亦不能动椅子,能发泄情绪地方委实太少了……
翌日,来收拾房间陶府下人拈起烛架边一瓣足以透光蜡烛片片,将悲悯地目光头像正拧毛巾洗脸男人一眼,这人有病吧。
又长叹一声:唉,柳大人身为医者,却不能自医,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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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佑樘再见到谢诩已是早膳之后了,彼时她正心情好好地吃得饱饱,坐于庭中,抱了只暖炉晒太阳,跟一只慵懒猫儿似。
她特意挑了处离谢诩厢房近地方,果然,没一会,就瞧见谢诩从房内推门而出。
他今日穿了件鱼白氅衣,庭中有轻风,他大袖翩飞,游云一般,颇负雅怀,竟不似尘中人。
玉佑樘见他愈发走近,于暖日中眯眼打了声招呼:“柳大人,早啊。”
她外头都这般唤他,私下才会直呼谢先生。
谢诩第一反应是偏脸,他昨日因心情太过欢喜而失眠,被褥里辗转翻滚了一夜都未睡着。但又想着碧棠回去禀报给太子肯定是自己老早就歇下了……所以他今晨特意没去用早膳假装睡到现,结果一出门就碰见玉佑樘,生怕被她瞧出自己一脸疲态……
等等,他又猛然想起,自己易了容,用是虚假面皮,根本看不出本身黑眼圈和气色不佳。
思及此,谢诩重回自信,大方地回视玉佑樘,回了个招呼:“太子殿下,早。”
他疾步行至她身边,惯性一般掀开少女衣袖,为她把了一脉,断诊道:“好多了。”
玉佑樘改斜躺为正坐:“孤也觉得好多了。”
她又道:“你坐下吧。”少女肌肤日光里几近通透,似随时可以融化白雪。
谢诩也顺从地坐□,离得玉佑樘近了几分。
玉佑樘问:“昨夜睡得如何?”
谢诩面容不改,平静谎言:“一枕天明。”
阳光掉玉佑樘脸庞上,她道:“昨日让碧棠带话给你,后来想了想,还是亲自讲一声比较有诚意。”
“谢谢。”她笑出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