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我对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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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记忆里，全是这一片荒芜的土地，这一方高高的望乡台，这一片漆黑的地方和血黄色的忘川河。

“你为她一生所流的泪都熬成了这碗汤，喝下它，就是喝下了你对她的爱。”我伸出手，把那一杯忘情水递到秦沐风嘴边。

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受，什么时候，我曾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我似乎已经忘记这种感觉了，它名为苦涩，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个魂魄，会再次有了这个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魂魄说这样的话，情啊，爱啊，这些人类所拥有的感情，对于我而言都太陌生。

就像我从来不懂这些魂魄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苦苦挣扎，为什么要鬼哭神愁，又为什么要站在这望乡台看世间最后一眼。

“这是我对她的爱？”秦沐风喃喃低语，眼眶又渐渐湿润，而这一次，我竟然可以看到了他那泪水灼热的温度。

“阿妩是不是还守在那城墙之上？她是不是还望着远方狼烟升起的地方默默祈祷？她腹中，我们的孩儿可还乖巧？”含着泪水，秦沐风一字一句问得情深意切，可是我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沐风是在战场上战死的将士，他身后还跟着许多与他同时战死之人，有他的战友也有他的敌人。

这就是轮回，无论你生前是谁，有着什么样的权势与荣耀，到死后却都要回到这里，一切从头开始，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