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看魔法书。
……
……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柳师讲课的速度慢了很多,弟子们多了很长的时间去感受天地元素,去凝聚属于自己的法器。
经常路过的御兽院弟子们,常会惊奇的发现元素院的弟子们像疯子似得,有的双眼无神的踏进溪水,直到溪水漫过腰际才会苏醒,然后……撕心累肺的叫救命。
有的人攀上灵槐树,盘坐在枝头久久不语,甚至忘却了功课,忘却了修行。
还有人在太阳未初的时候,便踏足山巅,感受云舒云涌。
这些事柳师都知道,但他并没有阻止,这是法师成长过程中必要的一程。
不过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比如,某个早晨,柳师驾云而起,驱散了云端的雷霆,只为登山的少年不会失望;再比如某个日子,他曾坐在灵槐树下接住了跌下来的少年,还有那个下午,柳师也淌过溪水,救下了几名险些溺水的弟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元素院常会是空的,基本上所有的弟子都在想办法凝聚自己的法器。
叶逍也不常回元素院,元素亲和度极低的他自然也不会去凝聚法器。
这段时间,叶逍最常去的地方是藏经阁,也只有那里的道藏才能让他真正静下心来。
以至于藏经阁的岑夫子都认识叶逍了,常会在叶逍读书的时候指点几句。
除了岑夫子以外,洛九天和简知云也常来藏经阁,之前做过的那三个位置简直成了三人专属,也没人尝试和他们坐在一起。
说来也奇怪,叶逍能常来藏经阁自然是因为元素院正处于特殊时期,那洛九天和简知云呢?总不能也同他一样吧?
洛九天倒是能理解,她身上杀气太重,很少有人愿意接近她,也只有道藏才能让她放下心中的戾气。
那简知云呢?
修符道是最繁琐的一种职业,不应该有这么多时间来藏经阁。
叶逍很是不解,所以在某个下午,他向简知云问了这个问题。
简知云只是一笑,解释道:“我会的符很多,夫子说在化羽境之下,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我了,这才让我来藏经阁自己寻找。”
对于这个解释,叶逍只能苦笑,这就是天才吗?到底是不一样。
再后来,元素院的弟子们逐渐有了好消息。
在入冬的某个早晨,鹿饮溪在林间打坐,接住了初日的第一缕阳光,于是那束光化作了一道竖琴,成了她的专属法器。
过了几天,排名第二的牧秦踏足山巅,宽大的手掌点在某块看似普通的石头上,于是那石头便化成了石锤。
……
好消息陆续传来,不时有弟子拿着莫名的法器在元素院笑着,柳师也常在屋檐下扶眉淡笑。
最后,就连林玄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法器——一本泛着金光的魔法书。
书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在施法的时候才会不时闪现出看不懂的金色文字。
柳师说那便是‘序’的实质,在很多法器中都可以发现‘序’的踪迹。
后来,元素院所有的弟子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法器,除了叶逍。
他也不急,还是常去藏经阁,柳师也懒得理会他,只有鹿饮溪常会在灵槐树下担忧的催促他几句。
对此,叶逍的回答拥有都是一样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
对于叶逍的这个回答,林玄常会在心里吐槽:你有数?你有个锤子的数?你是既不练习魔法又不凝聚法器。
上次大测的时候,若不是慕容长老和柳师心软,怕是早就将你赶出云宗了,难不成你还能一直有这种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