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没素质呢？”
“你再说一遍。”李远母亲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余昔毫不畏惧:“谁在这里闹说的谁。”
她抬手就想推余昔，幸好苏酥眼疾手快把余昔拉到了一旁，她对着李远母亲说:“看来真是儿子随妈。”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
苏酥不搭理她，让跟来的保安把他们赶了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是谁啊？轮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了吗？”李远母亲还在继续嚷嚷。
苏酥没管她，余昔走过去把门关上了，李丹被气的大幅度抖动了起来，蒙蒙抱着她不停地喊妈妈。
李丹眼角泪直流。
十分痛苦。
她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和失望。
这么多年，她一直对李远父母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来没有丝毫地违背他们，有什么好的总是想着他们，因为她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她觉得只要好好对他们，她也会拥有一份父母的爱，可惜现实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从来都只会向着李远，只有在李远打她，她闹离婚的时候，李远父母的态度才会好一些，也只是怕她离开才态度放软的。
这么多年她早就失望了，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觉得他们看见她被打成这样，起码会有几声关心，结果一句都没有，上来就是责骂，让她去找警察说谎话把他放出来。
那她呢？
她除了蒙蒙一无所有。
余昔拿纸巾给李丹擦了擦泪，“别哭了，他们不值得。”
外面的李远父母还在骂骂咧咧着。
李远母亲一直在说，他儿子还怎么办啊，里面几个丫头片子怎么那么不懂礼貌之类的话，李远父亲一直沉默，这个行为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李远母亲猛推李远父亲:“你怎么不说话？”
“你哑巴了？”
“每次你都不说话，李远是我一个人生的吗？他不是你儿子吗？你都不着急吗？”
李远母亲一连串的问题让李远父亲更加沉默了，他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沉默不已。
李远母亲终于累了，她把头埋在臂弯里痛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整理整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李远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去楼下，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提着两兜水果上来。
李远父亲看了一眼，说出来了来这后的第一句话:“你做什么？”
李远母亲没理会他，她挤出一个笑容，敲了敲病房的门。
护工准备去开门，余昔拦了下来。
李丹跟蒙蒙好不容易睡着了，谁都不能打扰她们。
余昔和苏酥对视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李远母亲看见她们出来一愣。
“你想做什么？”余昔问她，“李丹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吧。”
李远母亲笑容一顿，她很快又堆起了笑容，“我就是想给小丹道个歉，也替我儿子给她道歉，是我儿子对不起她是我们对不起她，希望她能原谅我们。”
余昔冷笑了一声。
这样子谁能想到刚才在门口大吵大闹，嘴里骂骂咧咧的人是她。
她本来说话就难听，这下更忍不住了，“装什么装？”
这一句话让李远母亲瞬间破防了，她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但是为了她儿子，她只能继续低声下气，干笑了两声:“……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真心来道歉的。”
“你让我进去，看看李丹行不行？我当面给她道歉。”她说。
“不必了，她睡着了。”余昔说。
李远母亲:“没事，那我在这里等她醒。”
“护工费挺贵的吧，我来照顾李丹就行，我肯定比那护工照的好，还能省点钱，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余昔没耐心了，她打断了她的话，“还要我说的再直白一点吗？”
“啊？”李远母亲愣了一瞬。
余昔的话没留情:“你觉得你配出现在她面前吗？”
“你……”李远母亲瞬间瞪红了眼。
她干脆不装了:“我见我亲儿媳妇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啊？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好生好气给你们讲几句话你们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啊？蹬鼻子上脸是吗？别说我儿子打她了，就算我儿子把她打死了又能怎样？她是我儿子花钱娶过来的媳妇，那就是来伺候我儿子的。”
苏酥听不下去了，“人家古代是裹小脚，你是裹大脑啊。”
李远母亲一下子没听懂，但根本不妨碍她继续骂骂咧咧。
她声音越说越大，已经有很多去频频侧目了，李远母亲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小了一些。
余昔说:“你与其在这里白费功夫，不如去警局多看你儿子两眼，以防他承受能力弱自杀了呢。”
李远母亲:“你……”
她留下一句，“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的你。”就拉着李远父亲离开了这里，应该是知道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去多看几眼她的宝贝儿子了。
苏酥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她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很开心，所以没有注意到余昔听到那句话后的神情。
后来喊她走的时候，她呆愣的样子让苏酥有些不担心。
但是苏酥问她，她也只是笑笑说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