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自己景了。原卓景举杯饮低头那一瞬笑羞涩恣意。
真是奇妙相处和缘分。
雪一连下了很多天,北院白茫茫一片,筱雅基本上呆屋子里不敢出去外头。开始时还道说下雪了也不见得多冷,现筱雅巴不得天天抱着炭炉,一步都不想离开。想来从前怕冷,现还是那么怕冷。换了身体,也不见得功能多好。正当筱雅搓着手坐屋子围着炭炉自嘲时候,原卓景从外面进来,推开门带入一室风雪。
筱雅撅了撅嘴,缩起脖子。原卓景见状不免好笑,竟然怕冷怕到这么地步。他来看她不是走了好长一段路,雪都铺满了肩头了,她还不乐意他把门打开让风雪飘了进来。原卓景回身关紧了门,筱雅却已经站了他身后,抬手轻轻给他拍掉身上雪花。那一刻原卓景心暖就要融化。他来这里是对,他眼睛不自觉含了寒露,燥热湿润。
“坐下来烤烤火吧。”筱雅给他递过热毛巾擦脸,然后低头给他倒热茶。
“这雪有得下了,你就别往这里跑了,冷感冒了可不好。”筱雅撩了撩火苗,低头看着炉里说话,她知道自从子扬事情之后原卓景就没有上朝了,他不上朝也不理朝政,肯定没以前那么忙碌。她不知道他习不习惯突然清闲下来时光,她又不好劝他,他过来北院也不阻止,只是眼见这风雪不停,她很怕他会着凉。
“你放心好了。”原卓景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茶。冷天冷夜他熬都过来,这点风雪他完全没有放眼里。只是,原卓景抬头状似无意撇她,她表情保持很和缓。很难让人看出她真正想法。
“随你。晚上我们打算打边炉,你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可好。”
“嗯。”
两人轻声细语说话。还是得靠筱雅带起话题。如果实没有话题就各自捧一本书吧。
“这是你?”原卓景眼尖看到梳妆桌上放着钱袋,她卧床那一回,他经常她枕边看到,但是迟迟未开口问。今日他还是没忍住了。
“不是。”筱雅摇摇头回答他。
“不是你吗?可看得出你非常珍视它。”原卓景心中明白,这个钱袋显然不是她,却永远属于她。
“真不是我。”筱雅笑无奈,珍视吗?她确日日夜夜都把她放看得到地方。她该怎么解释呢?
“钱袋从外表看起来年日已久,从款式上看应该是男人所有,是他给你?”原卓景拿手上掂了掂。有点分量,里面装着一些碎银。而后望着她,让她尴尬无所遁形。
“是呀。是徐铁安。”筱雅也不想故意瞒他,她伸手要回钱袋,放手心,语气轻柔。原卓景眉头蹙起,难言痛痒折磨着他。他看着她无奈安静听她悠悠讲她与其他男人故事,关于爱情简单平淡故事。
钱包是徐铁安给曾琴雅,他们认识两年之后,曾琴雅十六岁生日那天。他说,从今天起他把所有积蓄都交给她保管,等他存够钱了。就带她离开将军府,到一个没有人会唾弃她存地方,他发誓一辈子都会照顾她。他们会永远幸福乐生活一起。
听到徐铁安平淡质朴承诺,曾琴雅当时哭呼天抢地,似乎要把十六年来所有委屈都一次性哭出来一样。是,这里所有人都唾弃她,就算她极力善忘。假装不知道,但围绕她身边嫌弃目光。闲言碎语一刻都没有消失过。只有和徐铁安一起,她才感觉到前所未有心安和幸福。
这个钱袋跟着她两年,里面装着是他们誓言和两人所有积蓄。钱袋不大,亦不沉,银子少可怜。但钱袋就像他们爱,总是会一天天增加,不曾减少。
“这个钱袋见证着曾琴雅和徐铁安爱情。”筱雅摇头一脸欣羡,抬头看他,眉目纯净,笑容真切。
可她说这是爱情,原卓景听得真真切切。只是何必用第三人称去表述他们爱情,说置身事外那般。她是属于徐铁安。就她温柔如水地看着注视着钱袋时候,甚至她还未开口一瞬,他全然明白。就像他自己喜欢看一树桃花那般,眼底饱含深情,她亦是那样深藏着对徐铁安爱恋。
或许他对她不是爱情,因为他心此时没有想象中难过。原卓景不可置否笑了笑,寒风打窗吹过激烈响动过后又归于宁静,却留下了伤痕和水迹斑斑。只是有些心情寄予了,便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徐铁安早之前就被他派人赶出都城,现就算放曾琴雅自由,她也未必能与徐铁安相聚,然后白头偕老。原卓景是不能想象她离去,一次都没想过。让她离开,然后与不知什么样人过生活,他看不到地方?原卓景垂眼暗笑。他有很多时间让她慢慢忘掉徐铁安。
但曾筱雅终究非曾琴雅。筱雅留着钱袋,并置于枕边,并不是她对徐铁安多念念不忘,而是梦中曾琴雅依恋绵延。曾琴雅一生,筱雅已经梦里看了。钱袋是曾琴雅后意愿,她必须要帮她完成后意愿。她要回到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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