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柯林打开幻镜的AR显示模式并不是为了使用神明系统，而是为了看懂那份名为“德鲁伊计划”的资料。
这份资料是一份非常专业的药物学方案，里面有很多化学、生物学、医学、药物学方面的专用名词，分子式等等，像柯林这种门外汉根本看不懂。
但有了连接着天组织核心数据库的幻镜3000就不一样了，柯林的眼神只要在那些专用名词上停留一下，就会有相关的解释和数据链接出现，使得柯林可以勉强了解这份资料的大致内容。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看着看着柯林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既视感，似乎他在幻镜给出那些专用名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那些名词的解释。
太奇怪了，柯林尝试着去看一个他根本不可能认识的化学分子式，结果一个他之前甚至都不会写的华夏文命名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而下一秒幻镜系统里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文字。
什么情况？是错觉？
柯林揉了揉眼睛，再去看资料上的内容，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可能是神明系统看久了的副作用吧。”柯林找了一个理由，就没再多想。
看完手上的资料，柯林调阅了搜查日志，想按照程雪说的那样去复查一遍，结果发现那根本不可能。
之前在“博古通今”的过程中柯林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要拿神明系统办点正事的时候，柯林才发现这个系统真的是太鸡肋了。
举个例子，如果柯林想要看开国大典，他只需要把神明系统的时间调到1949年10月1日，把地点坐标调到帝都，然后找个好点的视角从大清早开始等着就行了。
想看秦始皇的登基大典，只要从史书上查到时间和地点就可以见证历史。
哪怕是想看杨贵妃洗澡，也只要在适当的时间守在华清池边就能一饱眼福。
但现在要查的是一件事情，不知道它发生的时间，也不知道地点，甚至连确切的参与人员都不清楚，怎么查？
把光辉制药公司的人这几年的行踪都看一遍吗？怎么可能看得过来？哪怕只是挑几个重要人物，然后用几倍速的快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看完。
更何况那些重要人物涉及这份计划的行动也许只存在于某个瞬间，可能只是打了个电话，或者私下里说了几句，那种不连续的快进方法遗漏这些重要信息的可能性太大了。
但如果连续式的快进，超过4倍速就基本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了。
可想想看，就算是用4倍速去看一个人一年的全部行踪，也需要足足三个月。哪怕是满打满算去掉三分之一的睡觉时间，也还剩两个月，柯林一个人怎么看？
在想明白这些的瞬间，过去几个星期来神明系统在柯林心中建立起的高大形象崩塌了。
“鸡肋，太鸡肋了！”柯林忍不住感叹道。
神明系统确实是个宝库，你要找的答案都在里面，但偏偏就是摸不着，气人不气人？
现在柯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专门负责用神明系统进行搜查的后勤人员会有那么多，又为什么这么多人花了好几个星期还是一无所获。
“不行！时间和地点无法锁定，神明系统根本帮不上忙。要找到别的突破口才行！”柯林自言自语道。
柯林把搜查日志都看了一遍，他还没自大到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想到了这一点。
果然，搜查日志上记录了天组织的后勤人员以及程雪他们从各种渠道对这份“德鲁伊”计划的调查结果。包括光辉制药公司所有人的通话记录、电子邮件、OA系统、内部文档、财务报表、资金流水等等。
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所有线索都很快就断了，查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实验场所、实验设备、实验人员最关键的三大要素，一无所获。
柯林想了想他可以插手的点，通话记录和电子邮件没什么好复查的，有提到就是有提到，没有就是没有；财务报表和资金流水他也看不出花来，又不是什么专业的会计人员。
剩下的就只有OA系统和内部文档了，这两个是合二为一的，进入了OA系统拿到足够的权限就能浏览所有的内部文档。
而OA系统，正好是柯林这个前IT从业人员比较熟悉的领域。
于是，柯林马上联系程雪：“程雪，能把光辉制药公司的后门程序向我开放吗？我需要有足够的权限进入他们的OA系统。”
“好的，我马上通过幻镜发给你。”程雪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没过多久，柯林的幻镜系统中多了一个光辉制药公司的OA系统界面，还列出了光辉制药公司各个高层的OA系统账号和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