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嘴。”
陆非嫌像是故意似的,刻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柔软而温情。致命的沙哑和慵懒让陆非嫌在优雅中平添了几分的性感,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握着盛满了牛奶的玻璃杯。略微有些黑的皮肤映衬着牛奶的白皙,显得格外的美。那种纯白和小麦色相互辉映的感觉,忽然让陆非嫌想起了自己和夏丝言坦诚相待时候的摸样。
夏丝言的皮肤也是白皙柔嫩的,而他的则是健康的小麦色。想到这里,陆非嫌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上下颤动的喉结在夏丝言看来致命性感又致命诱惑。
不知道是陆非嫌的摸样太诱人,还是夏丝言真的饿了。她缓缓的低头,红润的唇瓣含住杯子里插着的吸管,安静而乖巧的喝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忽然像是调皮的蝴蝶,透过窗户照射在夏丝言微微低垂着的小脑袋上。几缕乌黑的发丝沿着夏丝言巴掌大的小脸垂着,安静的贴在睡衣外面的锁骨上。夏丝言的睫毛原本就很长也很浓密,眼睛往下看的时候显得尤其乖巧。刷子一般的睫毛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一点点的颤抖着像极了蝴蝶振翅飞翔的那一刻。这样唯美的画面让陆非嫌看的有些恍惚,空了的牛奶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陆非嫌的手。
而陆非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以全世界最温柔的姿态缓缓的挑起夏丝言小巧精致的下巴,刹那间四目相对。夏丝言从陆非嫌醉人般深邃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一些令她颤抖的东西。
陆非嫌,你眼底的温柔和眷恋,是为了你眼前这个夏丝言的女人才绽放的吗?
虽然夏丝言很想问,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时光仿佛开始变得悠远起来,只剩下陆非嫌近在咫尺的鼻息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薄唇一点点的靠近夏丝言,带着属于陆非嫌的清冽气息,霸道而不容退缩的迅速包裹夏丝言全身。
就在陆非嫌即将要吻上夏丝言的时候,她却忽然偏过头。原本缱绻的吻却只是擦着她略微有些发烫的脸颊滑过,夏丝言的躲闪让陆非嫌的眸子里涌上一层不悦。
“女人,你竟然敢躲我。”
陆非嫌的语调不轻不重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欺起伏,可是却硬生生的多了几分威胁和霸道。那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其他人再怎么学习也掌握不了。
“我……我可没忘了你那天差点杀了我,所以我当然要躲。”
夏丝言的声音理直气壮的很,一句话就把陆非嫌堵的哑口无言。他原本怒斥着夏丝言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暗淡,泛着微微的无奈和内疚。这般摸样的陆非嫌让夏丝言更加适应不来,只是大脑疯狂的叫嚣着一个危险的讯息。
“吃饱了就继续休息。”
花费了很大的功力,陆非嫌才压制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淡淡的说完之后起身便带着托盘离开了,屋子里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看着关上的门,夏丝言这才缓缓的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跳跃着一种叫爱慕的情绪,让夏丝言一瞬间不知所措。
一脸郁闷的躺在床上,夏丝言的眼睛始终睁的圆圆的。她睡不着,因为担心夏晨。她昏迷这些天,夏晨的手术也很成功,夏丝言一直都想要找医生问问看,究竟是谁捐献的骨髓。那人可以忍着骨头刺穿的痛苦救一个陌生人,那他一定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