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他们正如眼前的照片一样是相爱至深的一对壁人,生活在梦幻中,甜蜜而幸福。
见司徒赫哲清醒,齐子姗忙收起外露的情绪。平静的脸上一片淡然,甚至没有情绪起伏:“我们必须谈一谈。”
“今天婚纱就会空运到,我帮你约了化妆师试造型。你先去吃点东西吧,不然,今天会很忙。”一如寻常的嘱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自欺欺人是害怕失去最本能的自我保护,司徒赫哲的样子看得齐子姗十分心酸。可是,一时的残忍将换来他一生的康宁,所以,她需要做个恶人。
“司徒赫哲,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觉得举行了婚礼,我们之间的问题就能消除吗?你别再天真了,好不好?你明知道我肚子里……”一直很安静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冷冷打断她的话:“我饿了,先去吃点东西,你要是不饿就留下来选照片吧,我个人觉得这一张放在我们卧室里很不错。”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匆忙的背影,脚步踉跄。
“司徒赫哲,你回来。就算你再逃避也改变不了现实,你这个懦夫,懦夫,为什么不敢面对?”咆哮的声音尖锐刻薄,字字是刀,将两个人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任凭她如何喊叫,司徒赫哲就当没有听到,更是加快脚步,逃得飞快。
喊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跌坐在电脑椅上,凝着屏幕上他们幸福的样子。泪再也止不住成串成串往下落,眼中梦幻的俩人渐渐模糊,渐渐粉碎……
很想要牢牢记住这张照片,却在泪眼里忘却得很快,了无痕迹。
窗明几净的餐厅内,风卷动薄纱舞出层层轻盈的梦幻,墙角的绿色盆栽焕发出勃勃生机,桌上的百合仍沾着清晨的水露,阳光飞舞下一室安逸美好。
只是一个人的餐桌十分冷清,司徒赫哲照旧拿着一份报纸,面前一杯黑咖啡外加一份三明治。简单的早餐是以前的习惯,却已经好久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了。
海边别墅里天天陪齐子姗吃营养粥,也在她的娇嗔下戒掉了黑咖啡。回到了雪园,他又恢复了以前的习惯,鸿沟再度出现,以他不可逆转的局面呈现出绝决的姿态。
始终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深究。他只想维持现状,就这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只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将她宠成别人都忍受不了的小公主。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她为什么如此对待他?是他做得不够好,还是他一直被自我感动蒙蔽着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昨天记者会的新闻登上了今天的头版头条,被迫坐在他身边的她脸上没有笑容,看得出来十分勉强。他又一次强迫了她吗?
就算是,他也不后悔。
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现在的一切行为全是在抗议,是小女孩撒娇的方式。只要举动了婚礼,只要他将全副心思都投放在她身上,一切的一切都会恢复到原样。
“孩子”这个敏感的字眼蹿入脑海,那是他一直刻意逃避的可怕。不,这个孩子是他的,是他的。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是过去孩子的重新回归。
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可怀疑的。
“哐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将他从自我催眠里拉了回来。
刚刚还在桌上散发芬芳的百合此时此刻被摔在地上,呜咽着自己可悲的命运。齐子姗一脸愤怒地出现,胸膛起伏,那样的架势令司徒赫哲惊恐不已。
本能站了起来:“你慢慢吃,公司早上有个会议,我先走了。”话是对她说的,更像在自言自语。
在司徒赫哲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齐子姗张开手臂,挡在门口。脸上的绝决与坚持令司徒赫哲心惊肉跳,他被她逼得无路可退。
扬起虚弱得几近哀求的笑:“姗姗,别闹了,我现在真的有事。你乖乖的,先吃东西,等下造型师就来了。”
面对司徒赫哲的委曲逃避,齐子姗心如刀割。她是世上最狠毒的女人,生生将他逼成了这副懦弱无能的样子。
原来,她的心也可以这么硬,这么狠,这么冷血与残酷。只是,在对他咄咄相逼的时候,她又何尝给自己留了退路了呢?
没有,这是一场你死我亡的较量,而她要粉碎所有。
以一种极度轻蔑的姿态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处:“司徒赫哲,你到底要做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你已经强迫过我的一次了,还要故伎重施吗?你以为一场婚礼就能抹杀掉我们之间所有的问题吗?你真是太可笑了。你的霸气,你的自尊,你的人格,你的骄傲哪去了?司徒赫哲,你恨这样懦弱的你!”最后几个字咆哮出声,阳光下响起的炸雷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