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这是受了半鲛少年的影响，可一张张精致的小脸对过来，还真做不到立马冷脸拒绝。
再一看那半鲛少年隐隐期待的神色，姜天扶着额头，胸中的怒火渐弱，深感一阵无力。
确认过眼神，这个鲛人少年的段数真的有点高。
正酝酿着该怎么把拒绝狠心说出口，却听见097忽然冒出来道：
“宿主，这个半鲛身上有火神珠。”
姜天：“什么？”
“宿主，经过分析，您可以选择庇护这个半鲛人，不过系统需要的报酬是火神珠，且由于火神珠已经完全融入他的身体，所以二者必须同时签契，如此半鲛人会成为你的下属，系统也可以得到火神珠。”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这个意思火神珠又不算在她头上，那干嘛还要签一个连声音都很危险的鲛人呢。
被怼了的系统音一连滴滴了好几声，之后回复她道：
“097已检测得出该半鲛人属于强行融合火神珠，当前生命值处于持续降低，状态只有与系统签订契约才可以存活。”
仅剩的怒火闪了闪，“啪”一声熄灭了，这个半鲛人，是真的没打算好好活下去……
姜天眉心微皱，盯着那张苍白的面孔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半晌，她叹口气，右手轻招：“你进来。”
等人进屋后，开门见山道：
“你的生命快要结束了？”
半鲛人少年一愣，眼珠转动，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是的，大魔法师您真厉害，这件事连菲普也不知道。”
同情也好，怜惜也罢，只要这位大魔法师愿意帮他，那么就让这种情绪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们鲛人一族仅剩的族人都死在他的手上，等他拿到水神珠，我也会被剥皮抽筋利用殆尽，我不愿意这样，可现在的我只有和他一击的力量，大魔法师，求求您帮我，只要杀了菲普，我愿意奉上一颗火神珠！”
姜天能感受到那种汹涌澎湃的情绪，在沾上来的瞬间却又被阻隔在五识之外。
于是她一面皱眉向半鲛人发出训斥：“收起你的迷惑力量！”
一面对系统说：“听见了吗？他的条件是杀死一名大魔法师，你觉得我能做到？”
被训斥的月惊愕抬头，在她仿佛知晓一切的目光里抿紧了双唇，垂低头颅。
而097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道：
“系统破例对宿主开放部分商城产品，可赊账，还请宿主尽快查看，另外切记签订契约后不可以透露系统的存在。”
说完，姜天还没动，商城页面就自己跳了出来，一排亮起的商品图标显示可以购买，随便一个危险性都极高。
？？？
这也可以？
姜天觉得自己对系统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行吧，既然系统愿意出手，好歹也能保住一条命，勉强算是件好事。
她扫过无措的半鲛少年，淡淡道：
“我可以帮你，作为代价，你和火神珠我都要了。”
鲛人少年愣住，犹豫着，小声嗫嚅着：
“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被破坏，撑不了多久了，现在的油脂做不了长明灯，泪水也变不成鲛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