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保时捷停在医院门口,冥禹十万火急的模样让黑衣人都微微一愣,这还是那个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冥少,那是那个在金钱的帝国里呼风唤雨的冥王么?
冥禹,他在。
不知为何,看着冥禹,他在自己的身边,景相思就觉得自己仿佛找到可以依靠地对象,那怕明明知道只是一纸契约的关系,却也仍想去靠。
“景少爷今早昏迷,现在医生正在会诊。”
景相思一听,撒开腿,使劲的朝病房跑了过去,白色的裙摆,如风中的一片白色的花瓣,摇摇欲坠。
空荡荡的病房,白色的床单上,还洒了几滴血迹,枕头上几缕黑色的头发,短短的,她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似乎还能感觉到景承意的温度,沁到心脾的温暖。
透明水晶花瓶里的百合,开的正艳,黑白钢琴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琴谱,《月光》。
她无力的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手指一一的划过,清脆而单调的琴音,充斥着整间病房,空洞的眸子里,是无底深渊一样的绝望。
冥禹走了过去,轻轻的拉过她划过黑白琴面的手指,温柔的一吻,然后紧紧的拽在怀里,相思,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离开的。
“相思,承意不会有事的。”冥禹柔声的安慰,自从知道景承意的病情之后,冥禹就明白,总有一天,他会舍她而去,病魔终会带着她离开,去一个未知的国度,留下景相思孤苦一人活在这冰冷的世界里。
“姐,我答应你去看病。”景承意从厨房出来,端着热气腾腾的元宵,那是姐弟俩第一次发生争执之后,首次和解。
景相思记得,那一晚的月亮,格外的圆,仿佛如一只银盘,这么静静的,明晃晃的挂在天际。
眼泪缓缓的从景相思的眼眸里,一一流出来了,无声无息,曾经她以为,没日没夜的打工就很累了,可如今,景承意,如果你能活着,那怕用我的命去换,也是值得的,只是,我与你明明是血脉相连的姐弟,怎么我的骨髓就救不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