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那年的第一笔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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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天，反正都要送朋友一些贺年卡，于是就多买了一些，老板给我打八折。我用了一半后，其他的留着第二年用。抱歉，我确实有时候特别懒，懒得去处理人情世故，也懒得去购物，只要是看到人多的地方，我就想跑。所以，能买贺年卡送人，已经是我的人性突破。

同寝室的人见我有多余的贺卡，这个人拿去几张，另外一个人又拿去几张，一会儿的功夫，全部被瓜分。我看了看他们满脸堆笑的影子，继续看着天空发呆。

当时马上就要考试，我只将那本书背了一半，而这是我大学的第一个学期，那门基础课的教授，据说是很魔性的老头，而我却感觉他总是和蔼可亲。他一直令自己的弟子们，在期末考试时，70%的人成绩在及格线附近徘徊，最高分才70+，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其实也是我们学校一些教授的习惯，仿佛他们是来让我们这些刚经历了高考，正全身心投入玩耍中的孩子们，一定要在青春年华经历一场劫难后，懂得校训中的那些内涵。

在许多其他的大学里，也有正教授给新生讲基础课的传统，而我上大学那几年，仿佛我们系主任特别喜欢让那些大学士们来折磨人，多年之后的自己，还是很感谢当时的经历。他们这些真正的先生，确实帮我打下来很好的基础。也懂得老老实实地做学问。

暑假来了，我没有马上回家，是因为同寝室的人找了一个家教的活，而后又不想做，就让我去帮忙，那家伙儿狡猾得如同狐狸，当然嘴巴能将公鸡说得，生出鸡蛋而后再孵出小鸡来。人家说是因为我无私地奉献了几张贺年卡，所以，就拿这个做家教的机会做回报。其实我心里明白事情的缘由，傻子才信这狐狸的鬼话。

人生第一次做老师，我的学生是一位漂亮的初中生，眼睛大而清澈见底，瓜子脸白皙而带着粉嫩，看到她我就真的相信古代的那些仕女图上，细长的眉眼的小姑娘们，确实应该就是这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