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夏也冷下脸。“孽障!你才去那不毛之地半年,怎么也学了那些蛮人的口无遮拦?枉你还是读书人!”
“我记得,我之所以能被调去那个地方,秦相爷您功不可没啊!”秦如君幽幽道。
秦光夏一滞。“那又如何?如果不是我让你去那里,哪有你现在立功面圣的机会?”
“哦,那下官可得多谢秦相爷提拔了。”秦如君像模像样的对他作个揖。
秦光夏瞪视气得脸都胀成猪肝色。
“孽子!孽子!你给我跪下!来人,请家法,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孽障!”
自从儿子从北城回来开始,便视他如空气,一举一动淡漠疏离,只将他当作上司敬畏着。再加上门外那些络绎不绝前来拜见圣上新宠的人……
秦光夏心急如焚,现在只有让儿子跪在他跟前,一如既往承受他的怒气,他才能找回当初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自如感。
可是,秦如君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竟随手一抽,从门后抽出来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
“请家法是吗?刚好,下官也想好好教训教训几个总是不正视自己身份、一门心思往别人家里乱闯的闲人呢!”
“你!”秦光夏一个怔愣,棒子已经朝他飞舞了过来。
他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转身就跑。
当‘秦如君突然发疯,棒打父母’的消息传入宫廷时,皇帝冷冷一笑——
“棒打父母?秦如君才被姚铁手重打五十大板,半个月内都起不来床,怎么去打人?把那些编瞎话的人给镇抓起来,打上一百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