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凤道:“盐文君的家本来就在峰城的文君庐,她是回家,冯陆和长孙不臣是为了找人。”
江自流冷笑着关上了窗户,道:“他们认为,还能找得到慕容琳芳?”
苏鸣凤问:“你总不会告诉我,琳琳已经遇害了吧?”
江自流摇了摇头,笑道:“那不可能,用你们的说法,江碎梦出现意外的几率都微乎其微……”
苏鸣凤冷冷地打断他道:“他们说的,我没有说。”
江自流笑了笑,继续说:“而慕容琳芳的实力远在江碎梦之上,智计之高,恐怕我们这里也无人能出其右,我并不担心她会出事,只不过,倘若她要是真的想避开我们,别说是他们两个,就算是我们所有人的智慧加在一起,也不会猜到她要去的位置。”
苏鸣凤想了想,道:“这话说得也是,那两个笨蛋,好像也只能想到来这找你了。”
她顿了一顿,叹道:“看来,你对她的了解,好像比有些自认为很了解她的人,还要了解得多。”
江自流道:“是啊,我了解她,就像秋一潇了解你一样。”
苏鸣凤淡淡道:“可是秋一潇对我是真爱,你了解慕容琳芳也了解到了这种境界,是不是因为,你对她的感情也到了秋一潇这份上?”
江自流坏坏地笑着,拉住了苏鸣凤的手,笑道:“你吃什么醋呀,你是我老婆,可是说到关系的好坏,你是这三个人里,我喜欢程度最低的人。”
苏鸣凤有些生气地问:“那最高的是谁啊?外面驾车的那位?”
方百玲幽幽地叹了口气,黯然对里面说道:“你想太多了。”
江自流对她的感情,是日久生情的那种,也能说是最高,也能说是最低,方百玲是属于那种最低的人。
即使这样,江自流对方百玲的爱,也是远远超过她的。
如果她还记得一分秋一潇对她的感情,就会觉得,她和江自流的这份感情,是多么奇妙,多么没有道理。
这些话方百玲没有说出来,但苏鸣凤听得出来,也想的出来,毕竟,她和江自流有婚约在身,慕容琳芳是江自流平生唯一一个真心爱着的人,对慕容琳芳的爱,不是父母的强硬要求,不是人生际遇的后果导致,而是从一开始的一见钟情,渐渐发展到的刻骨铭心的爱。
苏鸣凤也叹了口气,她都没有想过,原来在江自流的心里,自己的地位会是这样的低。
不过也没什么办法,谁会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真的会嫁给这个大仇人呢?
谁又能想到,她娘杨菲心会有这样一个报仇的方法?
苏鸣凤躺到了江自流的怀里,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江自流毕竟不是那种成了婚还能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的男人,他现在无时无刻不在尝试着忘掉过去,无时无刻不再尝试着对自己好。
对于一个已经成婚了的少妇来讲,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幸福的?就算方百玲还贼心不死,对于她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
她对江自流有信心。
马车的行进速度,当然要比鹰飞得要慢得多,苏鸣凤不愿将五彩燧隼放出来做所有人的坐骑,他们只有这样一路观光旅游的走着,出了清河城之后,看着一路上的漫漫黄沙,苏鸣凤自己也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五彩燧隼辛苦那么一截了。
现在已经买了两辆马车,就算她再怎么败家子,也不能这么干脆地就把两辆马车都扔了吧,就算她再怎么不心疼五彩燧隼,也不能让它驮着两辆马车四匹马走吧!
如此一想,好像最好的办法,也只能这么走了。
如此时间尽管漫长,但也足以她和江自流在路上留下无数开心的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短,这一次,自然要好好补偿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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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谁都不知道补偿谁,谁也不知道为何而补偿。
总之他们都是觉得,是该培养一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了。
回到过去或许有可能,回到过去或许也是他们彼此心中的想法,然而或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为什么不好好地珍惜现在呢?
重新回到据水关,盐文君和冯陆打开车窗,往下面看着,脸上各自露出一种难掩的神伤之情,毕竟这个地方,是他们曾经一起战斗过,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曾经一起努力过一个一个目标的地方。
冯陆看了一眼盐文君的脸色,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都过去了。”
对于胡雪印的感情,冯陆明明是应该更亲密的,然而因为上一次的卧底事件,一直到胡雪印死去,他和胡雪印之间,就甚至还不如盐文君对他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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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假戏,到了最后都容易变成真做,就像冯陆这样,胡雪印若是早知道他真的会为了慕容琳芳而完全倒戈,不知道这段历史,是不是会重新改写。
如果做卧底那个人是孙楷的话,他会因为盐文君而不会背叛组织,有冯陆在身旁,一些胡雪印最基本的错误,也会让他不会犯。
然而现在说这一切,看起来都有些晚了。
长孙不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个人在前面驾着马车,什么话也没有说。
魔灵之崖的四象剑中,张离形天生就是个色狼,公孙不灭之前也和仲孙如玉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有长孙不臣,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这么期盼身边有一个像盐文君这样的女人的陪伴。
盐文君这种女人,仿佛已经成为了长孙不臣找女人的标准了。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会对盐文君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的。
两辆马车很快在据水关外十几里的地方的地方停了下来,长孙不臣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一个地方说道:“各位,我们已经到了,都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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