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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大公,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事忘了说?”看到马林去而复返,刚准备休息的腓特烈三世也是有些惊讶。
“是有事要说,但不是刚才忘了说,而是不便在那么多人面前公开说。”马林点了点头后说道。
“你想说什么?”腓特烈三世好奇问道。
“我是个诸侯……”马林顿了顿后,就说了这一句简单的话。
萨克森选帝侯腓特烈三世沉默了很久,才说道:
“可你和皇帝陛下走得太近了!”
马林摇了摇头道:
“不是我要和皇帝陛下走得近,而是你们也不愿意接纳我。”
马林说的也是事实,因为出身问题,在这个很看重血统的时代,大部分诸侯,都是瞧不起马林的,也不愿与之为伍。倒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因为面对敌人太多,需要帮手,才不看重血统,更看重能力。
其实腓特烈三世本人也很看重马林的能力,但他不是君主,只是一群人的带头大哥,他也无法左右小弟们的想法。
腓特烈三世摇了摇头,对于诸侯们的排斥,他也无法改变。甚至,他能被诸侯们推举为老大,也是建立在他高贵的出身的基础上的。其次,才是他的能力。
缓了缓后,马林继续说道:
“腓特烈大人,您应该很清楚,我是个骑士,是皇帝陛下给了我贵族身份,并支持我成为诸侯。所以,我也不可能公开和哈布斯堡家族翻脸。不然的话,这有违骑士道德,对我的名誉伤害很大。我本来出身就低,再来个忘恩负义的恶名,那可就真臭名昭著了。”
“所以,我只能和哈布斯堡家族保持表面上良好的关系。但同时,我知道,我也是个诸侯,不可能支持皇帝陛下统一德意志,那样会损害我的利益。因此,我现在很矛盾。一方面,我不能和哈布斯堡家族公开决裂;另一方面,我也不会派兵支持皇帝陛下伤害诸侯们的利益……”
这时,腓特烈三世忽然插话道:
“那个弗伦茨贝格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支援给皇帝陛下的大将吗?”
这是马林和诸侯们之间一个绕不开的问题,马林之前也解释过,但诸侯们不信啊。
所以,马林委屈道:
“其实你们真想错了,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真不是我派他为皇帝服务的,而是这家伙自己投靠了皇帝陛下!您知道的,我当时就是个小伯爵,而皇帝陛下是整个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似乎对他吸引力更大。”
“而且,他来自士瓦本地区,那个地区的诸侯们,大多亲近哈布斯堡家族,弗伦茨贝格所在的家族,也一直亲近哈布斯堡家族。所以,他选择背叛我投靠皇帝陛下毫不奇怪。”
“而因为我不能和皇帝陛下翻脸,又不好公开指责他为叛徒,只好默认接受了他的背叛。事实上,我真没派他为皇帝服务的意思。不信,您可以派人去北海国打听打听,弗伦茨贝格在北海国的爵位和庄园都退掉了,他现在手里,只有皇帝陛下给的封地和爵位。”
“也就是说,他现在其实和我没啥关系。只是,因为我不能公开和皇帝交恶,只能对此默不作声。”
腓特烈三世怀疑地看着马林:
“你说的是真的?”
对于马林,腓特烈三世并不是很相信。
“绝对是真的,我可以手抚《圣经》起誓的!”马林激动道,他真没说谎啊。
腓特烈三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但眼光里还是有怀疑。
想了想后,腓特烈三世又问道:
“诸侯们之所以敌视你,除了出身问题和跟皇帝陛下关系过近的问题外,就是你对周边的诸侯国采取的暴力吞并的问题了。你自己算一算,吞并了多少个诸侯国了?不下10个了吧?诸侯们敌视你,也有担心被北海国吞并的原因在内。要知道,击败对手就吞并其国家,是坏了规矩的!”
这又是个比较核心的问题,按照中世纪欧洲的惯例,诸侯间的争霸战争,胜的一方,按照潜规则,往往会选择索要巨额的赎金。只有对方付不起昂贵的赎金,才会选择割让领土,但一般只会割让部分领土,不会全占了,不给对方活路。像马林这样,和人打国战就彻底吞并对手,确实坏了规矩,引发了周边的诸侯们的恐慌。毕竟,土地才是诸侯们的根本,你给全吞了,确实不给人活路了。
对这个问题,马林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道:
“是这样的,腓特烈大人,我选择吞并那些诸侯国,其实也是为了恐吓周边的诸侯国,让他们不敢轻易地打北海国的主意。您知道的,北海国比较富有,觊觎北海国财富的人比较多。如果不下狠手,会有很多人心怀侥幸来攻击北海国的。所以,之前我是为了立威,才选择把敌人的国土都吞并了的。这样,就没人敢轻易招惹我了。”
“而且,您也应该知道,被我吞并的诸侯国,全都是他们主动先进攻北海国的,北海国从未主动入侵和吞并其他国家,都是被迫反击的!”
这一点马林做的很好,毕竟是后世来的,对于借口是非常重视的。所以,明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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