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确认一下。”木眠坐上副驾驶座，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叫住准备解下安全带的左瑾知。
“我在爷爷奶奶面前，该怎么称呼你？”木眠问道，“叫左三爷……好像太生疏了。直接叫名字……。”她缩了缩脖子，将后半截“我可不敢”咽了回去。
左瑾知皱了皱眉，一般爱人间都该叫名字，但他看了眼木眠——今天她穿的确实够文静，但一身白色，巴掌大的脸，个子也小小的，还有一点点未褪尽的婴儿肥，显得年纪越发小，说是18岁左右，也是有人信的。
他今年25岁，长期健身，正处在男人最佳的黄金时段，但两人站一起，年龄差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让木眠叫他“瑾知”，两人都觉得别扭。
木眠开始绞尽脑汁想称呼：“左大哥……哎，不行，这个太乡土了，左哥……不对，差辈分了，左哥哥……太做作了，还可以叫什么来着？”
左瑾知开口，否决她提出的方案：“可以叫左老师，然后要表现的亲昵一点的时候，你叫我瑾知。”左瑾知解释道。
“我爷爷奶奶都是教授，两人经常也互相称呼‘左老师’和‘刘老师’。”
“好。你可以叫我眠眠。”
左瑾知点点头。
木眠一向嘴皮利索，但此刻感觉自己快要连话都说不出，手心都出了些薄汗：“我可以先练习一下么？我……我怕我到时候叫不出口。”
木眠清了清嗓子，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左老师。”
这个很顺畅就能叫出来。
左瑾知轻轻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尝试另一个叫法。
“瑾……瑾知。”
两个字都说的磕磕巴巴。
“你继续练习一下。”左瑾知假装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
木眠在车上练了十几遍，总算能流利地说出这两个字。
车开进小区，木眠有些紧张，在心里默念瑾知两个字时候又开始磕磕绊绊。
左瑾知的爷爷奶奶早年都在伊大任教，现在住的就是学校早年建设的小区。
左瑾知将车停在小区楼下，熄火，解开安全带。
“自然就好。”左瑾知看着木眠拳头微微握紧，开口。
木眠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心虚。
左瑾知的面庞突然一点一点靠近，木眠想向后仰，但被卡在安全带和座椅之间，动弹不得。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一拳，木眠的视野几乎被左瑾知狭长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抿起的薄唇占满，鼻息间隐约闻到左瑾知身上清淡的木香气息。
车内一片安静，只听到哒的一声，勒住她身体的安全带被解开。
“爷爷奶奶就在门口。”左瑾知低声说到，“看得见车里的情景。”
木眠尽力让身体放松下来，心里的弦却绷紧。左瑾知绅士又体贴地替她打开车门，下车时手臂微微曲起，目光扫过，示意她挽着自己的手。
木眠格外上道，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向他身上靠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