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淡淡的回答,“你看呗!”
门上响起一声声破壳的声音,一个两个到听不出来,可是架不住门上的卵多得数不清,了悟回头一看,哎呀,他的佛祖啊,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那些黑褐色的卵里爬出了一条条纤细的,浑身通红的小虫子。
了悟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其实他很想离得远点的,可是两腿不听使唤啊,那些红色的小虫子似乎闻到了人肉的香气,一个个朝着了悟所站的方向,昂着尖细的小脑袋。
了悟吞吞口水,“格格,快来救我!”
胤禛捏捏清月的小手,“无事?”
清月点点头,这些幼虫只能一只只的爬下来,而不能直接飞到了悟身上,更何况已经破壳而出,“这种蛊是要把卵种到人体内才行,若是来人不留意必会用手推门,而人的手心会把这些虫卵带走,它们会顺着人的皮肤悄无声息的从耳朵,鼻孔,嘴里进入体内,从而在里面安家,石榴皮粉不能杀死蛊虫,只能把它们引诱出来,而当它们破壳而出后,没有血液的提供,很快便会饿死掉。当然,这也需要过程。”
她挣脱胤禛的手,走到了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后退!”一道暖流窜过他的身体,身体才活过来,他这会儿才知道刚才又被清月小小的修理了一下。
清月从指尖弹出一朵玫瑰落在门上,化着一道火焰把这些虫子全都烧死了,“还好,这种虫子怕火!”
“难道还有不怕火的。”了悟对巫蛊之术了解不多。
清月伸手拂开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何止,还有刀枪不入的呢!”
了悟缩缩胖脖子,生怕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里钻出几条蛊虫。
清月手一掐决。一道法力从她手指射出化做一片水幕,手一挥,水幕覆上大门,再一卷,一个黑色的水球停在空中。她挥挥手,水球便飞离门口,落在小溪里。
了悟对于彝族鬼符也涨了些见识,这会没有冒冒失失的冲上去,胤禛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符纹,“爷觉得很眼熟!”
清月心中一颤。“你是在哪儿见过,可还记得清?”
胤禛摇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很眼熟,好似见过!”
清月皱起了眉头,因为门上刻的是并不是符纹,而神枝与草鬼,清月有一种预感。也许推开门就能知道此行的答案。
了悟搓搓肥猪手,“格格。可以开门了吗?”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动物,一边害怕一边又感到很刺激,很好奇的想一探到底,解开心中的谜团。
清月抬起花盆子鞋底,脚上暗含法力轻轻一踢,两扇厚重的大门顺应而开。
了悟的一双绿豆眼滴溜溜一转,全身惊出一身虚汗,这门少说也有千把斤重,却被她一只小秀脚这么轻飘飘的踢开了,还不带喘气儿的,越发心里不敢不敬了。
只是推开门的结果,差点闪瞎了悟的眼,他眨巴眨巴绿豆眼,“格格,我没有眼花吧,这回该不会是幻像吧!”之前差点吃过亏,这回夹紧尾巴做人了。
清月瞟了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彝族人的习俗吗?”
“月儿,什么习俗?”胤禛心里这会儿很矛盾,刚开始时觉得清月是名女子,会点捉鬼的小技量,可是还需要他的保护,随着一路走来,清月的强大使他觉得自己的渺小,甚至一度错觉清月只应天上有,而他却有种捉不住她的感觉,这种恐慌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因此也心中暗自下了决心。
清月见他们确实不知便解释道,“彝族人有宁可食无肉,不可无银锭的习俗,若家中有老人喜丧了,老人去世时便会含一小块金子或银子而去,一般富贵人家都有把金银藏于地下的习惯。”
了悟揉揉自己的绿豆眼,“这么说这里全是银子了?”
清月点点头,“是的,不过,看这银子的光鲜程度,到底有人新砌上去的,最多就是几十的光景!”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通道不成?
胤禛身子一震,声音有些发抖,他不确定的问清月,“你说这里才建了几十年?能看出多少年吗?”
清月越发觉得这事儿不但与郭络罗家族有牵扯,还同眼前的这个未来皇帝有牵扯。难道历史上记载的康熙,雍正年间对彝族人的大迁移是因为此事造成的?那彝族人中是谁对胤禛出手了?想来很快便能知道答案了。
她纤腿轻抬率先走进去,她借着微弱的珠光仔细推上墙上银子年岁,“蛊卵得过几年就需换一批,这么说来,这里过几年便会有人来一次,看这成色还算光鲜,加上这个室内一直是久闭未开,我推算也就二十二、三年的样子!”她心中一惊,若她没有记错,历史上记载胤禛是康熙十七年出生,而这室内的银子却是只差了两、三年,加上建筑熬银锭的炉子,人工,还有搬运到此地的所需的时间,还要不为人知,只怕也就是他刚出生一岁的时候便有人着手了,难道胤禛身上有什么秘密,她偷偷打量了一番,依然血气旺盛,命格稳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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