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顾寻安连忙抹眼泪:“我、我就是激动,我在这儿等您半个月了,您可算来了,我能不激动吗!呜呜呜。”
“大师,”顾寻安快速说:“自从您上次告诉我去算命,我就算了,他们都说我命不久矣,您说这是真的吗?”
顾饶饶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反问:“你说呢?”
这话一落,顾寻安心都凉了,死死地抓着眼前的救命稻草:“大师,那您有办法助我脱险吗!我家里就我一个顶梁柱啊!”
顾饶饶:“……”
顶梁柱?你丫的要脸吗!
顾饶饶声音淡淡,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生死有命,我帮不了。”
“别!我求您了!我给您磕头!”说着,顾寻安也不顾这里人多,直接跪到地上,“砰砰砰”几声后,额头一片青:“大师……我求你了!”
他们身侧的几个老外也吓了一跳,用外语叽叽咕咕地说着了什么。
“你干什么!”顾饶饶皱着眉,一副要面子的模样:“这么多人看着,你给我磕头干什么!赶紧起来!”
顾寻安死活不起,抱着顾饶饶的大腿不松手。
顾饶饶本还想再演一会儿,但顾寻安实在是太恶心了,鼻涕眼泪都要流到她裤子上,就只得说:“你起来!你再不起来我真不帮了!”
顾寻安又哭又笑,连忙站起身:“我就知道大师心善,一定能帮我呜呜呜……”
顾饶饶蹙眉:“先告诉你一声,我学艺不精,未必能帮得了你。”
“我信大师!”顾寻安抹了把鼻涕:“大师一定能帮我!”
顾饶饶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你先把自己洗干净。”
顾寻安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太邋遢了,但还是不敢走,他怕他走之后,大师就不帮他了。
“你不洗干净,我没办法给你算命,”顾饶饶心道,我可没办法碰你那双擦了鼻涕的手:“我先去二楼玩一会儿,你洗完就去找我。”
顾寻安不住点头,眼泪汪汪道:“大师一定要等我啊!”
顾饶饶嗯了一声,就朝楼上走去。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到陈年那个变态……
但是也没办法,毕竟她不来夜都,就钓不到顾寻安这条大鱼,钓不到顾寻安,她的把柄就一直在别人手里。
顾饶饶眉头轻蹙,一路思索。
突然!她后颈一凉,似乎有人离她很近!
顾饶饶猛地停住脚步,直接转过头!这一瞬,她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余渡!!!
卧槽!卧槽!卧槽!余渡为什么会在夜都!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不加掩饰?!他不应该逃亡吗!
顾饶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甚至不敢猜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惹人怀疑。
相比于之前,余渡又长高了些,看上去更瘦更冷,冷白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如寒冰一般不可接近,但唇却是猩红的,像是常年晒不到阳光的吸血鬼。
他离自己很近很近,顾饶饶甚至能从他浅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顾饶饶连忙别过视线,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