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鲜为人知的心腹之一。
墨璟离骤然色变。
周边几个大臣还在商讨着荆国突然罢黜了每年向擎国的进贡与使臣来往之事,只觉突兀。荆国与擎国素来交好,两年前荆王甚至亲自前往擎国共度中秋宴,此时一举——闹得究竟是哪一出??
墨璟离的大掌已经在袖口中狠狠攥紧,成拳。
“……辰时?”他薄唇泛白,深眸垂下,淡淡地问道。
小太监浑身被汗水打湿,颤抖跪下:“是。”
“她一个人?”
“是。”
“在跟着她?”
“是!……皇上亲口嘱咐,奴才不敢怠慢!”
墨璟离紧绷的薄唇却并没有恢复多少血色,反而愈发苍白,宛若单薄的纸张,锋利到开口见血。
黑色的锦袍在偌大的华容道上散开了威严庞大的气场,震得众人都浑身冒汗缄默不语,连讨论的大臣都一时骇然猛然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再无人敢说半句话。
那帝王,气势骇然。
他并不是心神恍惚,也不是对周边的事丝毫没有察觉。
更何况那一抹柔媚娇娆他一直都放在心尖儿上,风吹草动他都感受得到。哪怕是被她的主动撩拨得浑身发颤不能自控,哪怕是耗尽心力强行索欢一整晚,哪怕一个时辰前还将她禁锢在怀中感受她汗水淋漓的娇柔憨态……
他墨璟离都不会忘记,她一星半点的改变与异样。
那是他的熙儿。
他唯一的熙儿。
璀璨细碎的阳光洒了满地,洒在他黑色的朝靴上。
冷冷凝滞了半晌,墨璟离背过手,踏着来时的路抬起脚步,一路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