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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夏薇毕竟是杀手出身，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在冲的同时她已经用手枪准星扫过几个方向，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对外面的两人幽幽说了句：“没事，进来吧。”
楚云对此习以为常，但洪喜凤却有点犯嘀咕：“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你是同行。”楚云嬉皮笑脸：“不过人家是国际范的。”
“国际刑警？”洪喜凤十分惊讶：“那人家怎么会跟你混在一起？”
“老板，看。”突然里面的夏薇冷冷说了句：“死了。”
楚云和洪喜凤这才回过神来，只见里屋的老式藤椅上坐着下午那位环卫老人，已经双眼紧闭气绝身亡。
“心脏病发作了？”洪喜凤试探一下对方的生命体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楚云却轻轻摇了摇头：这绝不是自然死亡！
虽然最后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心脏病，但导致病症发作的，是一种毒素。
这种毒素属于化学类的，也属于医院药剂的一种，能够瞬间使得人的心脏和神经受到强烈刺激而因为心脏负荷猛然加重，即便是正常青壮年注射剂量过大的话，也会受不了休克而死。
不同的药物用在不同的场合，居然成为致命的武器。
“是癌症病人专用的药物h12-0。”楚云从对方脖颈部位发现一处细细的针眼，针眼附近有微微发红的迹象。
他突然想起来，梁伯有一段时间要求增加药物剂量，而增加的这种药物，恰恰就是h12－0！
看来这个老者是蓄谋已久，储藏了丰富多样的作案工具，就等着蓄势待发的一刻。
“这个老爷子，今年多大岁数了？以前干什么的？”洪喜凤真心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七八个青壮年，纷纷都死在一位迟暮老者手中！普通人真心很难相信。
“我看过他的病历，似乎是某个化工厂的技师……”楚云微微皱起眉头，洪喜凤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个职业或许是突破口。
当他们来到梁伯之前供职的化工厂时，只见位于城郊的化工厂内一片萧条，只有一个睡眼蓬松的胖子在打瞌睡。
“老兄，这里是春华化工厂吗？”楚云环顾四周，一股子霉臭味使劲刺激着鼻腔粘膜。
“没错，我们是排污不合格……但我们已经停业了！你们别老惦记着了！”胖子很不满的白了他们一眼，趴下去继续瞌睡。
“给我醒醒！”洪喜凤这种火爆脾气自然不会满意，一拍桌子把对方吓得跳起来：“你想干嘛！”
“警察！办案！”洪喜凤直接亮出证件：“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若是你所说不实的话以妨碍公务罪，先把你铐起来！”
“我，不管我的事！”胖子双眼流露出恐惧：“我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晚上偷偷开工我真的没参与！”
楚云等人一愣，洪喜凤气急败坏又是一拍桌子：“谁说你这件事了？我问的是这个人！”
说罢她把梁伯的照片递到对方鼻子下面。
“啊！这不是梁家辉吗！”胖子说出这个名字，楚云有点忍俊不禁的感觉：“梁家辉？这是他在这里的名字？”
“没错啊，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搞，但人家身份证，各种证件上都是这个名字，我也没工夫去查。”胖子见不是针对自己的，似乎是松了口气：“警察同志们，我保证配合调查！但请网开一面好不好？我这个工厂刚买过来就被环保局查封了，这不是成心让我喝农药吗？好歹让我生产几批货把本钱捞回来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这里是成产杀虫剂的，区区几批货是无法捞回本吧？”楚云嗅到空气中残存的化学元素味道，他知道这种味道带着微微毒性。
“您是内行，好吧您要我干什么，我照做就是。”胖子很聪明的转换话题：“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不是老梁头犯事了？”
“不该问的别问！”洪喜凤才不吃这套，她一贯跟各种恶棍打交道，知道这些生意人的心计。
你跟她客气一下，他立刻跟你凑近乎蹬鼻子上脸，最后把你耍的团团转……
见洪喜凤不是善茬，胖子没敢再多嘴，乖乖把梁伯在厂里工作的细节说了出来。
“那边就是配料间，梁伯住院以前都是在那边负责配置化学计量……”胖子脸色灰灰的，有气无力的指指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