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莫睿笙的冷意瞬间释放到最盛!
若换作常人,只怕腿脚早已止不住地发抖了,可是北崇憬不一样,早已习惯了他的威胁,此刻听起来,却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顿时止不住发笑。
笑得癫狂。
末了,他才缓缓收起笑,眼神同样变得狠辣,“莫睿笙,收起你那套吧,对我没用的。我今天敢在你面前这么做,便不会怕你的。”
说罢,只见他勾唇一笑,轻轻拍了拍手,空中响起他的拍手声。
却听立马,空气中便多了几道陌生而危险的气息,莫睿笙顿时警惕起来,拉过云织低沉出声:“小心!”
云织自然感受到此等异样,不由得皱起眉头,神情不同以往的严肃。
她身体刚好,连运功都困难,在这里无疑是累赘,帮不到莫睿笙,如今多了敌人,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片刻的功夫,地上已多了几道黑影,个个身材魁梧,脸蒙黑巾,但是眼神的狠毒和冷漠让人不难看出。
这些……绝对都是一等一的杀手!
五六个就这样稳稳挡在北崇憬面前做着保护,宛如罗汉。
在这偌大的宫殿里,更觉冰冷。
北崇憬笑了笑,道:“莫睿笙,知道你身手了得,只是如今你处于弱势,还要护着她,我唤了些人陪着你玩,你若敢轻举妄动,只怕在你与他们纠缠时,我便已了解了石台上那位的性命了。”
果然,在他说话的期间,他早已悄然移到石台旁边了。
听到此话,云织更觉奇怪和好奇,石台上的男子,那熟悉的气息和身影让她疑惑,到底是谁?
“北崇憬,可否告诉我,石台上的男子是谁?”她脸色严峻,此刻容不得半点玩笑。
北崇憬兴趣来了,他挑了挑眉,嗤笑一声道:“原来你还被蒙在鼓里?怎么,莫宫主未告知你吗?”
他说这话,莫睿笙的呼吸明显加重。
云织更觉不爽,“少废话!告诉我那是谁!”她说这话时,头发已经开始有些波动。她身后同样在缓缓凝聚力量。
北崇憬收起笑,说道:“是,既然云二少爷下了命令,我怎敢不从,我迟迟不告知,只是怕等会你吓得晕过去,那样事情就棘手了,错过好戏可是会后悔的。”
“再假惺惺你试试看。”云织的声音冷了起来。
北崇憬顿时眯起眼睛。小家伙吗,他都这样相劝了,她还是如此固执,真要看,你心里指不定如何难受呢,这是他和莫睿笙之间的事,何必为了莫睿笙一定要掺和进来?好,你既然为了莫睿笙执意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好!要看,自然要成全你,免得云家如何传出我不动地主之谊,那可就冤枉了。”
说罢,北崇憬伸手去捏男子的下巴,恶狠狠将他的头掰正,咬着牙一字一句狠狠说道:“来吧竹月,你的主子和云二少好久不见你,可是想你想得很啊,还不快和他们打声招呼!”
男子被这力道捏得疼痛,发出一声闷哼。此刻脸不得不露出来,虽脸上脏乱不堪,满是血渍。
但眼神和模糊的轮廓仍能判断出来,那是……竹月!
云织顿时呆住了,感觉被天上忽而降临的一道雷给劈得外焦里嫩。
竹月……竹月……那是竹月?!!
不,不可能的,竹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吴府里舒舒服服躺着养伤吗?!怎么会?!
望着竹月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云织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只怕他也是为了自己才来了这是非之地的吧。
竹月……竹月,怎么办……
云织捂着嘴不敢出声,她将所有难过的呼唤都硬生生吞入腹中。她死死瞪着,眼眶红得很,生怕有泪珠滚落,强迫自己憋着。
“北崇憬,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拿开你的脏手,也不要再刺激她,不要再和她讲话。你想干什么我会和你谈,但是,你别逼她。”
说罢,莫睿笙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冷漠,如寒冰,如飞雪,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屑再看这家伙一眼,连忙将激动的云织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
不断小声在她耳畔安慰,“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别去看。”
一声声的安慰,让云织不断抖动的身子得到平静,但仍揪着莫睿笙的衣服不敢松开。
讲真,云织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酷刑带来的后果,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朋友,一路照顾自己的人。
云织如何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