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等等。
高鸣听得暗暗心惊,这些人究竟共有多少人?怕不下二三十人吧?
不久,只听得又有三四道并行的马蹄声一路由西边而来。随即马蹄止步,有人禀道:“客栈内发现五具尸体,其中一具煮在锅里,已烹成肉汤……”
听此人言语,语气中稍稍有些不适。
此言一出,场间顿时静了片刻。
有人道:“我血鸦教什么场面没有见过,饥荒吃人,这又算得什么……”
话语说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似乎也有些心中不适。
不过,却又听得此人很快略过此茬,接着说道:“还发现什么没有?”
只听禀报的人说道:“后院还有一匹马匹。那客店应当是一家吃人的黑店,锅里煮着的是被害的旅客,那马应当是死去之人的马匹。不过,那店主人家也被人杀死,应当是那死去之人的同伴发现此事,杀了店主人报仇。”
另一人静了静,随即说道:“不,不对,既是同伴,为何不收敛尸骨?又为何遗下马匹,不一并带走?”
其他人议论纷纷,连连道:“是是是,言之有理!”
众人纷纷做出猜测,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正当众人争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只听有人大声喊道:“嗨,你们瞎猜这些做什么?现在最紧要的是追到那妖女,夺回我血鸦教的神器血鸦笔,你们争论这些个有个什么劲?”
有人应和道:“对对对,烨长老言之有理。”
这时,有人从旁说道:“但是,说不定此事与那妖女有关呢?”
亦有人应和道:“对对,说不定能从中便发现那妖
女的踪迹呢?”
两方人就此又是议论纷纷,争论开来。
这时,有人大声说道:“好啦,不要吵了!莘响,你等可在那客栈中发现那妖女的踪迹?”
只听原先前来禀报的那道声音说道:“回禀大长老,倒是有些旅客的踪迹,但想来不是那妖女遗留的。”
又听得那大长老问道:“那客栈中可曾有何密道暗门?”
听得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愣,随即脑中稍稍一想,是呵,那妖女一路向此而来,此间只有那客栈有人活动的痕迹,怕不是那客栈正是那妖女的窝点,故而那妖女径直前来避难吧?
却只听那莘响回答道:“回大长老,我等特别查探过一番,不曾发现什么密道和暗门。不过,弟子们匆匆忙忙,恐有遗漏之处。”
有人从旁提议道:“不若,我们所有人一起,将那客栈翻它个底朝天,就不信搜不出那妖女来!”
旁人从旁应和:“对对对!”
高鸣在树洞中听得一边直皱眉头,一边心中暗笑,暗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这般人也太没个章法了。照这般处事方式,就这些人能办成什么事?
却终于听得有清醒人说话了,却正是那个大长老:“一派胡言!倘若那妖女不在客栈呢?岂不是让她跑得更远了?”
顿了顿,那大长老又说道:“那妖女的援兵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赶到,我等不便在此耗费太多时间。”
这时,只听一个粗嗓子的汉子说道:“大长老,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战!咱血鸦教的大好男儿,还会怕他们那些小娘皮和嫩公鸭吗?”
大长老冷声道:“哦,既如此,就留你一人遍查那客栈罢!倘若那妖女的援兵追来,好汉便一并料理了就是!”
那粗嗓子汉子顿时气势跌倒谷底,支支吾吾地道:“这……某位卑职低,功夫粗浅,岂敢当担……”
场间安静下来,那大长老也没有言语,似乎在沉思什么。
这时,那个叫莘响却又说道:“大长老,弟子还发现一事,有些奇怪。”
那大长老语气声中神情一振,说道:“讲!”
只听那莘响说道:“弟子看马棚内,马槽中有些汤水,却不单单是供给那一匹马的,应当还有一匹。只是,却不知只留了一匹马在马棚中。”
这时,旁边有人灵光一闪,说道:“大长老,会不会那妖女到了客栈,骑走了一匹,却被我等追赶得急,来不及牵走另一匹马,故而留在马棚中?其实马棚中原本是有两匹马的。”
那大长老神念一转,赞同道:“言之有理!”
这时,又有旁的人报道:“东边出镇子的那条坡道上,确实隐约好像有马蹄跑过的痕迹。”
那大长老怒声喝道:“怎么不早说?那还等什么?都给我追!”
一群人齐声应道:“得令!”
“等等,把客栈那匹马也给我牵上!”
“是!”
一群人立即开拔,人嚷马嘶声中,一片马蹄声顺着大树不远处的坡道接连跑过,渐渐地,逐渐远去,马蹄声在东边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