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脚,旋身跨坐在他身上,飘逸的红袍瞬间绽放,艳如彼岸花开,漫若浮云,几乎将身下的人掩盖。
用力沉下身,她身量虽轻,但可以借由内力无端为自己增添十数倍的重量.
直到听见御琅穹的背骨发出咔咔响声,这才看到他那千年寒冰一般冷漠的脸上,睫毛轻轻一颤一颤,仅此而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你身在花下,可觉得死也瞑目?”夏瑶轻佻笑问,一抹与生俱来的邪魅,又蕴着不畏天地的狷狂,最起码这一刻,她不怕他。
明知他此时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却仍旧希望能看到他脸上的坚忍慢慢破碎。
这种如枯灰末世般的冷漠,让她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不管她做什么都无动于衷是么?
不管她是谁,在他眼中已如死人一般?
然,不必琢磨,那沉凝死寂的眸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无需滔天恨意,也无需毁天灭地,他若得自由,让她化为灰烬,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纵然脸色已经渐渐铁青,嘴角缓缓淌出一缕鲜红,那眸光仍旧不改,她无论做什么,只要不杀他,都无法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
夏瑶手指轻勾,挑开御琅穹身上松散交叠的衣襟,精壮强健的胸膛,那一抹惑人心神的殷红。
世人皆有爱洁执念,女子为捍贞洁宁死不屈,而这份节守落于一个男子身上,宛如禁欲之印,澈洁之铁证,谁人能不心猿意马,谁人能不不被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