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眼中慢慢蕴上了湿润,眼眶也开始泛红,满心的委屈只因为御琅穹的油盐不进不肯醒来。
她不介意那些兵将看她和凤绝的眼神,御琅穹不醒,她们就好像是刺王杀驾的凶手,若不是她掐着御琅穹的脖颈勒令他们退下,她和凤绝恐怕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她不敢出营帐,挟持着御琅穹让凤绝方便行事备药材食水,但是,大军临阵,她不知道与那些兵将还能制衡多久。
然,纵是御琅穹在她手上,兵将们或许还抱着一线希望仅仅是病重而非挟持,还在期望着凤绝能够让御琅穹醒来,可傅青虞那一方,也就不那么好过了。
凤绝说,他们开始怠慢傅青虞,每日单独准备的饭菜变成了残羹冷饭,恐怕其他的待遇更是没有了,但是,她已经失去了命令他们的资格。
其实,如果没有御琅穹,她什么都不是,没有在军营中行走的权力,又何谈吩咐什么人做事?
她和凤绝被困在这了,外面那些情绪日益躁动的兵将,她……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御琅穹不肯醒过来,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夏瑶眼中的泪终于有点儿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手上的力道也变轻了,慢慢揉着道:“我不弄疼你了好不好?你醒来行不行?哪怕就说一句话,就一句……”
虽是可怜哽咽说着,手指却弃了掌中的东西,慢慢向两腿间的后方滑去,愤愤道:“再不醒……再不醒我真的不客气了?!”
她知道的,御琅穹最讨厌她从青楼楚馆中学来的那些东西,最讨厌她拿那些小倌与他相提并论说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将从小倌那里听来的手段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