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谨慎地爬上了江子喻的背。到底病了那么久,身子虚,江子喻才上二楼,脚步就慢了下来,呼吸一下一下的加重了起来。我心疼不已,蹬着脚,嚷嚷着:
“江子喻,放下我,我自己走好了。”
江子喻有时候固执起来,就像了一头牛,十辆火车也没法拉他回头。他说什么也不撒手,他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
“别动!小可,就是爬,我也要背着你爬上八楼。”
我只好不动了。
到了五楼,江子喻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子有些晃,汗浸湿了他背上的衣服。他的汗,透过我胸前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
我心疼不已:
“江子喻,把我放下来,歇会儿。”
江子喻不说话,却坚持着,执拗着背着我不放开,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用手擦试着江子喻脸上的汗,然后蹭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再擦,可是江子喻的汗不断地冒出来。
我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滴在江子喻的头上,混在他的汗水里:
“江子喻——”
江子喻说:
“嘘,别说话!再说话,我真的没力气了。”
好不容易到了八楼,刚到楼梯口,江子喻再也坚持不了,一下子的就瘫软在地上。我给摔了下来,痛得呲牙露齿,江子喻咧嘴,冲着我抱歉地笑了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了开门,一下子的就抱了他。
我学了他说话的语气:
“傻瓜!”
江子喻又再咧嘴,笑了笑。
我又再说:
“傻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