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何笑道：“没有了，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冯卓认为这是托了秦云何的福，只有秦云何知道这其实都是托了冯卓自己的福。
即便没有秦云何，冯卓也还是会买下那些稻米。
“冯兄，这一次多亏你我才能有这一笔收入，这一路想必也是很辛苦的，之前就说过，赚了钱我只要一半……”
冯卓立马截断秦云何的话头：“哎——你要干嘛，我贪你那点银子啊？我跟你说，我这一趟赚的可比你多。
我一看前面的事都让你说准了，就跟定你都买了稻米，我不跟你要劳苦费，你也别跟我要预言费，咱两相抵了。”
秦云何还想坚持，冯卓表哥吴丛道：“秦贤弟不必跟冯卓客气，他万事不操心的性子，除了按你说的帮你买了货又卖掉，实在也没有什么辛劳。你们一向相好，他怎会要你的钱。”
秦云何知道再坚持便要生分了，最终没再坚持，三个人聊起了这一行的见闻，以及日后的打算。
冯卓则更关心秦云何科举的打算。
“如今开了恩科，明年也会增开春闱，你打算去赶考吗？”
秦云何道：“我确实打算明年春闱赶考。我四哥决定参加今年秋闱，若是中了，明年我就跟四哥一起进京赶考。这一次劳你帮忙贩货就是为了凑钱准备进京赶考。”
“这样啊。那这次的银子肯定够你们兄弟进京赶考了，事情如此顺利，看来是合该你明年登科啊。”
秦云何笑道：“借你吉言。”
吴丛问道：“这一笔银子不是小数目，秦贤弟可有打算？我看秦贤弟也是有几分经商的运道的，若之后有意贩什么货物也可以找在下。”
“多谢吴兄。只是我这一次不过是侥幸获利，实在算不得有经商的运道。我打算多置些地，更平稳些。”
冯卓如遇知音道：“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打算多置些地，有了恒产便可以游山玩水。当然，若是运气好碰上什么新奇玩意儿倒买倒卖也是可以试试。但是真要以此为业，实在不自由了。”
吴丛见秦云何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想他举人身份将来又要考取进士，大概是并不太瞧得上这买卖一道，便也没有再劝说。
三个人很是投契，相谈甚欢，直到下午才收起谈兴互相告辞。
秦云何这些日子一直记挂着借了老师的钱，出了茶楼便去附近钱庄先支了六十两的银票。
顾先生原本没指望他这么快来还钱，看到弟子呈过来的六十两银票很是诧异。
秦云何也看出来了，解释道：“我托冯兄买的稻米，他帮我卖了个好价钱。如今有了银子，学生便来还给老师。”
“竟真的赚到了？”
“是，多亏冯兄了。”
说着秦云何将买卖稻米的经过给老师讲了一遍。
顾先生听完捻须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真有几分经商的运道。”
“其实不过是侥幸，也就这一次，哪有那么好的事总让我碰上。如今有了这笔银子，进京赶考的钱有了，剩下的我打算置些地安稳度日。”
听见学生的安排，顾先生很是欣慰，点头赞道：“嗯，如此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