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是沙河镇人士,家里爹爹和哥哥都是行医的,我自己也略懂一点医术。”
“嗨,女子会不会医术的,当得什么,还是好好过日子,能相夫教子就行。说实话,丁卯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踏实能干,不是那花里胡哨的。”
“正是听说陈郎君是个踏实汉子,所以小女才认定了这门亲,不惜亲自上门来问一问。”
秦母对她自己找上门来本来就有点鄙夷,现在又听她这么说,便问道:“你家里父母兄弟应该都在吧?”
赵芸娘沉默了一下,才道:“都在。”
“婚姻这事呢,老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父母兄弟都在,还是该请父母着媒人来说一说。”
赵芸娘再次沉默,徐大婶子在一边也觉着尴尬,觉着这事儿恐怕成不了了。
其实秦母对赵芸娘倒也说不上完全不满意,毕竟陈二不是她亲儿子,她倒也没有特别计较这些,只是对她的行事方式看不上。
嘴上刻薄两句,看她不说话了,又转了话风。
“赵娘子跟前头的是为何散的啊。”
这些话原本该是父母跟媒人沟通的,这样直接问来,赵娘子着实有些难堪。咬了咬唇才道:“过不下去了,就散了。”
秦母又撇撇嘴,道:“别的不说,丁卯孤身一人,也不指望别的,就希望找个知冷知热的女子。”
赵芸娘脸有些涨红,最后道:“不敢自吹,但是女红针织、洗衣做饭,我也算都能做得来。”
听了这一句,秦母觉着也就差不多了。在她看来,娶媳妇嘛,能干这些也就行了。
正好玉茹刚听秦云何俩人说了这事,便进屋里来看情况。
秦母见儿媳妇进来,便道:“玉茹,你陪赵娘子在这里坐会儿,我去问问丁卯的意思。”
说着拉着徐大婶子出去找陈二。
玉茹进门就看见那个赵娘子满脸涨红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为了不尴尬,玉茹便想找个话题聊聊,于是道:“听夫君说赵娘子懂医术?”
赵芸娘似乎冷静了一点,道:“略通一二。”
“那真是很厉害啊。”玉茹真心的感到佩服:“赵娘子怎么自己过来了啊。”
其实玉茹只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并不觉着赵芸娘自己找过来有什么丢人的,她一向不会觉着别人不好。
然而这个话听在赵芸娘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了。
想到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跑来,又是被陈二拒绝,又被秦母盘问,受尽难堪丢尽了脸。
而这事,大概率也成不了,现在又要再被另一个人羞辱一遍。顿时气血上涌,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就是不要脸,自己跑来求亲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嫁得如意郎君,只需要坐在家里等夫君出去挣功名,夫君一朝中举,人人都要尊你一声夫人。
而我呢?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还要被烂泥扶不上墙的夫家嫌弃、糟践!
好容易脱离了虎口,生我养我的父母,就为了嫂子闹了几下,就要将我再送回去!
我就是不要脸,我就是想给自己改改命怎么了!”
说到最后,赵芸娘声音都带了哽咽。
玉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却引来赵芸娘这样一通火,惊得呆住,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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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陈二大名陈丁卯(*\/w\*) 因为这一章是跟一个陌生人对话,所以称呼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毕竟小名啥的都是熟人之间互相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