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推官大人公堂审案正是希望百姓听审。”
杨大郎点点头站起身。
金标赶紧道:“大哥,你我郎舅也许久未见了,不如随我去花厅坐一坐叙叙旧。”
“不必了。如今你也已经再娶多次,不必再叫我大哥了。”
说完,杨大郎起身离去。
看着杨大郎离去的背影,吴班头知道那些流言起效果了,他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杨大郎显然也只是听了流言有所怀疑,但是有了这个头儿,相信还会有更多人想到点儿什么。
其实在他看来,金标的第二个太太的娘家可能更容易发现些端倪,毕竟他们之前就对自家女儿的死感到不满。
可惜他们举家迁去了南方。
张三李四这几天就是泡在各个茶楼酒馆饭庄。
他们自己倒是没怎么参与流言的传播,他们主要是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现在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那个人看着是短打扮,应该是做力气活的。
这个小酒馆正有几个人在聊金标案聊得兴起,而那个人就默默在一边听着,表情不断变换。
之所以觉着他可疑,是因为这人听这事的表情跟别人完全不同。
他感兴趣的似乎不是流言的趣味,而是内容。
张三李四互相对了一下眼神,显然对方也感觉那人可疑。
张三起身提了一壶酒晃悠到那人的身边,状似随意的搭话。
“现在这流言传的都邪乎,什么金员外害死这个老婆害死那个老婆的。谁好好的害死自己老婆,这不胡说八道吗?”
说着倒了一盅酒咂吧一口。
那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道:“你怎么知道是胡说八道,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去了。”
张三不服:“我怎么不知道?!那金员外我可是见过的,文质彬彬,说话和气,不知道多好的人。之前他太太生病吃不下饭,他到处找给太太找美食,就想让她吃下点东西。这样的人怎么会害自己老婆?”
“哼——”那人哼笑一声:“你才见过几个人。这世上就是有人一边在人前演得恩爱,一边将你害死!”
张三挑挑眉:看来这人还真知道点什么。
“你这人,怎么跟厅衙来的官差似的胡乱编排人?就是有你们这样的人才搅得金员外一家不得安生。
在人家家里盘问了这么多天可问出什么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人回头看向张三:“那些官差还在盘问?”
“在啊!”
“什么都没问出来?”
“没有,怎么了?”
那人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张三给李四使了个眼色,李四立马起身跟在了那人身后。
只见那人离了酒馆就往城西走去,很快就走到了金家大门处。
那人本来远远就停下了脚步,没想到正好有一个守在门房的吴班头手下出来溜达。
那人一见到那衙役,稍微犹豫就大步走了过去,道:“你可是府里来的官差?”
那衙役一愣,道:“对,我正是推官衙门的官差,你有何事?”
“我想作证,我能证明金标杀害他的第三任太太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