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柱子反复琢磨儿子的话,琢磨了许久,终于横下心来要去问问看。
大不了成不了。
倘或成了呢?
这一日从书房退出来,柱子喊住前面的立场。
“三爷!”
李敞听见柱子喊他,回身道:“柱子,有什么事吗?”
柱子紧走两步追上,有些忐忑的开口道:“三爷,我想求您件事……”
“嗯,你说。”
“就是,就是我想问问,”柱子知道这要求有点不合适,但是想到儿子们,还是道:“能否让我家小儿去贵府的族学当个伴读?”
李敞一听便明白了柱子的想法,心情也是有些复杂。
只是,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我家族学里不止家里的小子们在读,家里的姐儿们也一起上课。丫头们渐渐大了起来,恐怕不方便。”
柱子本也知道这要求过份,现在被拒绝,倒是松了一口气。
“是我唐突了,三爷莫怪。”
“无妨,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只是,其实给我家那些小子做伴读,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我族中那些小子,虽都不是坏孩子,但是都被惯的有些脾气,一旦任性起来,闹得我们这些长辈都头疼。哪里比得了大人体恤?”
柱子一听,赶紧解释:“三爷误会,小人自然知道大人体恤。大人的恩情我一向记得,我也不是要让赵平去伴读。
只是我家下面几个孩子也渐渐大了,想着家里如今稍微宽松些了,不如送他们识几个字,也不至于睁眼瞎。
这次确实是小人存了非分之想,但是绝对不敢存那狼心狗肺的心思。”
李敞也不是真觉着柱子有二心什么的,所以也只是随口点了柱子这一下。见他这么说宽慰他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秦云何忙完公务回了内宅,玉茹正在听女儿背诗。
秦云何进了屋便吩咐道:“摆饭吧。”
尺儿寸儿应了一声就去厨房传饭。
一家三口坐下吃饭,玉茹还是没有太大胃口,但是也并不像怀如意的时候那样吃两口就要吐。
最多也就是时常困倦。
“怎么跟怀如意的时候不一样呢,”玉茹不放心的道:“别是因为胎气弱孩子不健壮。”
自郎中诊出胎气有些弱,玉茹一直有些担心。这些天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不稳。
秦云何自然也十分担心,饭后便又请了郎中来看。
老郎中依然是捻着胡子号着脉:“脉象来看,倒是比上次好多了,夫人不必担心。”
“那为何我没有怀我家大姐儿的时候那么大反应?”
“每个人每次妊娠反应是不同的,并不是反应大就好,夫人不必过于担心。我再重新调整个方子给夫人,夫人按时服用即可。”
秦云何依然有些不放心,第二日又请了两个擅长妇人科的郎中来瞧。
后面两个郎中也都说没有问题,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如此,直到满了三个月,秦云何才让人捎信回家,告诉家里玉茹怀孕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