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并没察觉，当他们转身后，老护士缓缓抬起头一直注视她们离开，神情冷漠。
医院外的便利店里，天鹿买了两份杯面泡好，俩人呼啦呼啦地吃起来。
已经半夜，外面又下着雨，便利店里并没有什么人来。此时就只有她俩，和一个勤快地不断收拾货架的收银小哥。
龙英戳了戳天鹿胳膊，天鹿顺着她眼神看过去，才发现那个小哥一边摆放货品，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她俩这边瞟，也许是防着她俩穷鬼偷东西。
天鹿干脆拉着龙英往更靠里的角落挪了挪位置。
“你觉得她真的被转移到精神病院了吗？”龙英问道。
便利店小哥又往这边瞅了瞅，一副八卦的样子。医院这种特殊的地方，每天总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八卦人生百态，比电视剧里演的还精彩。
天鹿赶紧轻拍了下龙英手臂，示意她小点声。
“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事越来越不简单了。”天鹿一脸忧愁，“如果真的跟人有关，恐怕也是县里比较有势力的人了。”
“你确定要接着查吗？”龙英有些担忧，“你应该也清楚，就算没有人祸，这天灾也是躲不过去的。你就算知道了真相，也解决不了问题。”
“如果弄清楚了，也许就能阻止不是吗？”天鹿却认真的说，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你知道吗，其实张姨对我很好，上学前那会，我妈为了养我打两份工，晚上就是张姨照顾我。我不怪她，如果是我妈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不择手段来救我的。”
她看龙英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笑着搂着她地肩撒娇道。
“哎呀，而且你说如果明年被选中的是你，是我，甚至是我妈，那该怎么办？既然知道了，我就没办法当做不知道继续没心没肺的生活。”
龙英无奈地想，现在她只能祈祷不要出什么大乱子了，并且在思考是否得给她哥哥写一封信求救。
或许我当初就应该听他的话，不要跟天鹿说太多。想着想着，龙英叹了口气。
忽然，天鹿的耳后传来一阵寒意，像那种千百年不见天日的溶洞里传来的森冷。
“放弃吧。”一个几不可闻地声音像叹息一般悠悠飘来。对，是飘来。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顺着风被送来，又似乎根本不是来自外部，而是从自己脑海里响起的。
天鹿浑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诧异地望着龙英，“你刚说什么了吗？”
龙英疑惑地摇摇头。
天鹿四处张望，没看到半个人影，收银小哥也已经回到收银台忙着擦柜台了。
那个声音也再没有出现。
难道又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