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不能这样,他比你爷爷的年龄还要大呀。”围观的人中,已经有女人哭了起来。
“小伙子,尊老爱幼不是你们中国人的美德嘛,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老人。”
围观的人不在少数,唐臻刚才打杀那些中兴社成员的手段不算残忍,而且动作也极快,人们还没有看出地下那些人生命已经岌岌可危了。
此时,长谷川京子也已经吓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这个突然冲出来救了自己的中国男人,还是应该唾弃他殴打老人。
不用她考虑了,唐臻已经手指着她和同样吓傻了的摄影师下达了命令。
“你们俩过来,继续采访,采访这位大日本皇军,听听他们到最后把那些大巴山的山野刁民怎么样了?”
看着唐臻充血的眼睛,长谷川京子毫不怀疑唐臻会杀了她,她急忙从地上那些晕倒的人中翻出了麦克风(最少,到现在为止,她和那些围观的人还认为地上躺着的这些人只是晕倒了而已)
看着伸到嘴边的麦克风,中谷正吐出了一口血水,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数十年的作风,他不习惯跪在地上跟人说话,特别还是被人强制跪在地上。
唐臻抬起脚来咔嚓一声踩在了中谷正的腿弯之中,骨骼的碎裂之声清晰可闻,围观的人也随着痛苦的一咧嘴,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两步,胆小的人更是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长谷川京子也是向后退了一步,可是随即她又一步跨了上来,义正言辞的正视着唐臻的眼睛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老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长谷川京子已经忘记了刚才中谷正是怎么对待她的了,或者是面对一个正在被人欺凌的老人,她不想再向这位老人的身上增加什么罪责。
相反地,遭受了断骨之痛的中谷正只是闷哼了一声,嘴唇被咬出了血,可是他并没有失声惨叫或者是痛哭求饶,也许,在他的一生中,这种程度的痛苦已经不再当成一回事了。
听到长谷川京子的问责,唐臻突然仰天哈哈的笑了起来,两行吓人的血泪竟然从他的眼中滚滚落下。
“良心,去他妈的良心,我们唐家堡满门一千七百五十一口就是被这个畜生和这个畜生的部队用生化武器全部杀死的,他们中年龄自大的人已经有九十七岁,年龄最小的只有一个多月,你们问我良心,我倒要问问这只老狗,当初屠杀我唐家堡一千七百五十一口的时候,你们的良心都跑到哪儿去了?”
刷,整个游就馆门前在一瞬间变得死一般的沉静,人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从唐臻的脸上移到了中谷正的脸上。
教科书和所有介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书上不是都在说,日本皇军在大东亚战争中从来没有动用不人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吗?
沉静
落叶的声音似乎都可以听到
死一般的沉静
“老兵,你说,这个中国人在撒谎,他在歪曲我们的大东亚共荣历史。”一个头戴二战陆军军帽的年轻人对着跪在地上强忍剧痛的中谷正嘶喊了起来。
从小就接受的教育,他不相信国家会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蒙蔽他们。
“说~”唐臻踩在中谷正断裂腿骨上的脚掌使劲的碾了下去。
你是一个硬骨头,我就把你一身的硬骨头全部碾碎。
中谷正的额头上滴下了豆大的汗水,他咬着牙抬起了头,双眼如同野狼一般的赤红残忍:“他们???罪有应得???我们上千名战士也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中???他们是一群???贱民???就应该去死。”
中谷正的话无异于是承认了他们在大巴山的这次战斗中动用了化学武器,摄影师的双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可是一条惊天动地的新闻,参战老兵的自述,无异于是狠狠扇了那帮一直在粉饰战争的政客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长谷川京子已经呆住了,她虽然在思想上倾向于读卖新闻的一些观点,也相信这场战争是一场侵略战争,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为自己的祖国做着辩护,希望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今天,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宽容自己的祖先了。
“狗屎、骗子。”右倾青年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一直引以为豪的军帽,狠狠的甩在了脚下,踏上去一只脚使劲的践踏着、咒骂着。
“我们使用了生化武器又怎么啦?在那次战争中使用了生化武器的又不是我们一个国家,德国人也对犹太人使用了生化武器,美国人也对我们??????”中谷正疯狂的叫嚣了起来。
长谷川京子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眼望着中谷正鄙夷的说道:“可是德国总理勃兰特和科尔都跪倒在犹太人的面前,乞求他们的原谅。而我们的首相,却在一次次的参拜这座供奉了14名甲级战犯的神庙,やすくにじんじ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