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尚拒绝道:“不行,这次绝对不行!”
“你不是说要死死在一起吗?放我下来,不跑了,咱和小鬼子干!”
魏和尚气喘吁吁死回道:“那也得到村里再干啊,就快到村里了。”
对面村头的高坡上,防守的鬼子长官放下望远镜,道:“对面士兵背上那个人好像是个军官,有望远镜和文件包。告诉龟田小队长,不要开枪,尽量抓活的。”
魏和尚背着李云龙来到村中后,找到一件民房,躲了进去。
就在两人躲进去没多久,一小队鬼子兵便悄悄地摸了上来。
魏和尚透过窗口,看见外面压上来的鬼子,连忙对着李云龙汇报了一句:“团长,鬼子来了!”,然后便转身走回窗口,时刻准备着和鬼子开干。
一个小鬼子拉响一颗手雷从窗户里扔了进去,魏和尚眼疾手快,抓住手雷又从窗口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当场炸死两个小鬼子。
魏和尚毫不犹豫地从窗口跳了出来,抓住院子里一根成年人胳膊粗的木棍,顶在一个小鬼子肚子上,大力地将小鬼子推向身后的围墙上。
因魏和尚用力过大,这一番推撞,将围墙都给推到了,那个小鬼子自然也活不成了。
另一个小鬼子见状,大吼一声:“八嘎!”,端着长枪就向魏和尚冲来。
魏和尚用着木棍一端用力捣在了鬼子的脑袋之上。
砰的一声,鬼子头上的钢盔都被捣的瘪进去一大块,小鬼子也四腿朝天,当场晕死了过去。
木棍横扫,将附近的两个小鬼子掀翻。
一脚踹开另外一个鬼子,身后的小鬼子刺刀已经临近。
魏和尚身手了得,身体一侧,便躲了过去,同时伸出大手,一把抓住鬼子刺来的长枪,拔掉长枪头的刺刀,顺势插在了身后鬼子的胸膛之上。
转眼间,便放倒了七八个围攻的鬼子兵。
将鬼子兵身上的枪支和手榴弹收起,尽数抱进了房间中。
来到李云龙身旁,关心地问道:“团长,现在感觉咋样?”
“比刚才好多了!”说完后哀叹一声:“这病真他娘的怪,一会像掉进了冰窟窿,浑身直哆嗦。一会儿又像是放进了蒸笼,跟蒸馒头似的,等你快被蒸熟了,通的一声又掉回了冰窟窿。”
魏和尚道:“打摆子都这样,俺在庙里的师傅就得过这个病。是俺伺候了一个月,后来是吃草药吃好的。等咱安顿下来,俺给你讨个方子,吃些草药,几天就好了。”
“和尚,你就不怕老子枪毙了你?你小子战场上抗命的事还没完呢。敢打老子,还反了你了。”
和尚笑道:“团长,你就是要枪毙俺,也得等咱回去,现在正缺人手,你把俺枪毙了,那鬼子还不乐坏了?”
“嘿嘿,和尚,你小子小子是戴罪立功。说心里话,给我当警卫员委屈不委屈?就你那一身功夫,又有几十次战斗经验。当个营长都不算啥。”
魏和尚摇了摇头:“团长拿俺当兄弟,俺这条命就是团长的。给多大的官都不干,情分比啥都重要!”
两人短暂的聊天间,一伙比之前多几倍的鬼子抱着枪再次围住了院子。
在房间外,严阵以待。
鬼子翻译接到长官的示意,开始冲着屋内喊话:“屋里的红党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皇军命令你们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李云龙和魏和尚这两人,没一个是好惹的主,即便被鬼子层层围困住。
想要他们投降,也是白日做梦。
鬼子一通话还没喊完,李云龙和魏和尚两人便忽地从地上站起,冲着窗外开枪射击,当场打死了几个靠前的鬼子。
见李云龙和魏和尚开枪了,鬼子一方也不再犹豫,站在院子一周,冲着房间内不停放枪。
可是却没有一发子弹对着李云龙两人射击。
就在这个时候,李云龙病情再次发作,站立不住,蹲在了地上。
魏和尚连忙问道:“团长,你没事吧!”
李云龙摆了摆手,冲着魏和尚道:“和尚,你看见没有,小鬼子是打算抓活的,要不然早把咱这房子点了。”
魏和尚一听这话,霍地一下起身冲着屋外喊道:“小鬼子,有种你就烧房!爷爷我正想暖和暖和呢。”
一个日伪军军官听见魏和尚的喊话后,快步走到鬼子军官身侧,道:“太君,看来屋里两个红党是铁了心了,我们不可能活捉他们。”
鬼子军官眉头紧蹙,略一沉思后,便动了杀心。
大手一挥,身后鬼子便把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扔向了房间内。
房间内存放的都是干草,被数个火把当场点燃噗噗燃烧起来。
魏和尚把李云龙架到房间的拐角处,冲着李云龙敬礼:“团长,警卫员魏大勇已经做好一切准备,陪同你一起上路,请指示!”
李云龙看了魏和尚一眼:“老子没指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李云龙不想让小鬼子烤成烧鸡,我不喜欢窝窝囊囊地死法。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和尚,扶我起来。拿起枪和手榴弹,再来一次冲锋。”
“是!”
就在二人打算做最后冲锋之时,院外突然想起呜呜之声。
随即便听轰地一声院墙倒塌的声音。
通过破烂的窗口向外观看,只见一辆笨重的虎式坦克正压着土堆冲了进来。
院子内大多数的鬼子来不及躲避,被坦克当场扁到了链轨下。
坦克驶过,尽数化成肉饼,个别存活下来的鬼子,也是断臂残肢,痛呼不已。
“啊!”
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响在村子上空,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鬼子军官侥幸躲过一劫,也被忽然出现的坦克震的有些脑袋发蒙。
正不知所措间,听见村的另一方传来枪声。
随即,一个鬼子慌张地冲院外冲了进来,大呼道:“长官,不好了,村头遇到敌人进攻。”
说完之后,突然看见院子里正打着圈转动的巨型坦克,满脸惊愕地咽了一口吐沫:“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