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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董小荷才勉强喝下了一点稀粥，然后又重新昏睡了过去。
…………
几天后，方雪琴的葬礼在云城墓园举行。
东方鸣花了巨资购买了墓园里最贵的一块墓地，葬礼很简单但庄重肃穆，参加葬礼的除了东方鸣和董小荷，东方垚与赵爱琼夫妇，还有方雪琴生前平日里比较交好的几个邻居。
所有的人都是身着黑色衣裳，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乡邻们默默地将那黑色的灵柩缓缓地放进事先已经挖开的长方形墓地，然后又一锹一锹地洒下沃土。
整个葬礼，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冬日的风寒冷刺骨，不远处的树上有一只黑色的老鸹不断地呱呱叫个不停。
董小荷自始至终都很安静，她眼睁睁地看着装着母亲的灵柩缓缓落入地下然后又被厚土埋葬，然后那个地方最后成了一个凸起的小土堆，然后一块黑色的石碑竖了起来，上面刻着“慈母方雪琴之墓”。
她死死地盯着石碑上那几个字，她到了此刻依然不能相信，那个疼她爱她、总爱细声细气地叫她“糖糖”、每天到了晚上总是站在门口翘首期盼自己的瘦弱的妇人，那个朝夕陪伴了自己二十一年的人，她的母亲，她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突然撒手抛下自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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