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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笑出不几声,鲁恬忽然哑了下去,脸上一丝疑惑泛起,就感觉被“冰雾封天珠”封住的姬浩大为古怪。他一弹指,“冰雾封天珠”轻盈飞起,将封冻住的姬浩释放而出,果不其然,姬浩一脱离“冰雾封天珠”,身影一下涣散,消失不见,——被“冰雾封天珠”封冻住的赫然是姬浩的一个身影,并非他的本体;而“冰雾封天珠”竟然连同身影都能够封印住,威能果真堪称逆天。
鲁恬心头一跳,既然“冰雾封天珠”封住的是那小子的身影,那他本体又那儿去了?
就在他念头刚刚转到这儿,姬浩背后双翅扇动,身形疏忽出现在束手待毙的鲁钟身后不远处,吞噬了“虎头霸王蜂王”神识、符力化液后,他的身法越发飘忽不定,如影似电,让人根本无从捉摸。手中伐天戈纵横轰击,姬浩就此将冰冻住虚空、将宁狞完全围困住的青黑冰层生生打通,飞到他的身前,旋即伐天戈向上撩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狠狠砸在鲁恬落下的巨斧光刃上,光刃粉碎,连带鲁恬的巨斧随之一阵剧烈颤抖,绵绵不绝催生出的光刃竟然为之一顿。
想不到姬浩声东击西,对自己最为在意的子弟鲁钟虚晃一枪,转而本体打通冰层,出现宁狞身旁,鲁恬不由吓了一大跳,然而一见宁狞周围涌动的冰雾,又一下放下心来。他就怕姬浩躲在暗中搞鬼,既然现身而出,那就好办了,虽然他打通了冰层,但冰雾此时又马上四下合拢,将通道堵住,这小子再想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冰雾只要能够阻住这小子一息工夫,自己“冰雾封天珠”随后轰下,足以封印住他的本体,将之彻底灭杀。
鲁恬念头电转,狞笑道:“小子,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以为本叔祖不知你在旁边暗暗窥伺已久?本叔祖早就可以灭杀这小猴子,却一直忍着不动手,为了什么?还不就是钓你上钩?哈哈,现在既然你自投罗网,那就别走了,乖乖被我冻成冰雕好了。本叔祖此番让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救人不成,连你自己也搭进来。”
“是吗?小爷乖乖站在这儿让你冻,就怕你也没有那个本事。”姬浩咧嘴一笑,对鲁恬抛了个媚眼,肆意嘲弄地道,一边左手一下捏碎一枚紫色晶玉,紫色晶玉化成一枚硕大符纹,将其连同宁狞一下包裹住,一个闪烁,就此凭空消失不见。
“‘瞬移灵符’?哈哈,小子,你可真是健忘,当日封家兄妹利用此灵符逃遁,就被本叔祖‘冰雾封天珠’自虚空中打出来,现在你又来这一手,脑壳看来不是进水、就是被门夹了。”鲁恬一声长笑,手诀一挥,将“冰雾封天珠”一下祭起,陨落流星般对姬浩瞬移离开的空间猛然轰来。如被之轰中,方圆数百米空间绝对会被彻底冰封,而姬浩势必也将自其中一举跌出。然而出乎鲁恬意料,忽然一尊九层八角玲珑金塔自空间内遁出,滴溜溜不住飞旋,涨大十米高矮,苍古神圣气息弥漫,对落来的“冰雾封天珠”径直迎去。
“铛”的一声巨响,宛如铁匠大锤打铁,两者一触即分,“冰雾封天珠”一下缩小近半,而玲珑金塔也金芒大为暗淡,向后飞射。
一见这尊玲珑金塔,鲁恬陡然惊喜交集,双眼极度贪婪光芒射出,嫉恨莫名地喝道:“小杂种,想不到你竟然核魂化形,并且还显化出‘玲珑塔’这等异宝,——这等蕴含天地开辟时滋生出的无限大道的宝贝,岂是你小杂种所能拥有?给我留下吧。”
想象自己真个将这尊“玲珑金塔”据为己有,那自己重修的“浑天真符”一定会圆满大成,修为一举突破原先困住自己的符师尊者窠臼,成为符师宗师易如反掌,甚至地符师强者也不是不可望及。
“给我镇,哈哈,臭小子,这宝贝就归我了,本叔祖还真要好好谢谢你这个送宝童子。”鲁恬一脸亢奋的大叫着,手诀纷乱变幻,催动“冰雾封天珠”光芒炽烈,释放出滚滚青黑冰雾,丝丝寒气直冒,白霜弥漫,对玲珑金塔包裹冰封而去。
那知玲珑金塔再次滴溜溜一转,塔底一股浩荡吸纳之力发出,宛如巨鲸吸水般,将“冰雾封天珠”释放出的冰雾点滴不剩尽数吸入塔内。旋即小塔又急剧缩小,一闪不见,虚空就此空荡荡一无所有。
看着这一幕,鲁恬脸上亢奋一下僵固,嘴巴保持大张的姿势,半响没有变化,而喉咙的大叫也变成了“咯咯”数声怪叫,一时间不知是笑还是怒。
按理说以姬浩现在的修为,即使遇上至符师强者也未必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虽然败多赢少,但鲁恬可并非一般的至符师强者,虽然他现在符力修为是至符师,但无论核魂、神识、符宝、战斗经验,甚或对于符纹符力的操控程度,可都是符师尊者级别,姬浩即使拥有玲珑金塔,独身与他一战不用说战而胜之,即使自他手下逃生也没有十足把握。而今他用声东击西之计救下宁狞,用“玲珑金塔”硬撼了鲁恬“冰雾封天珠”一击,可以说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能够成功遁走,也是很有几分侥幸。
试炼之地“虎头霸王蜂”的老巢。
蜂巢下方的空地上,肥头肥脑的南宫怜师肩头上扛着小爬爬,手里拎着开山锤,不住焦躁的来回踱步,一边不无忧虑地道:“爬爬,你说老大此去不会有危险吧?鲁恬那老贼可是至符师修为,一身符术玄不可测,虽然老大是隐藏暗中窥伺,但难保不会被他察觉踪迹,从而被他给生擒活捉。”
姬浩半天之前离开此地,前去搜寻打探鲁恬爷们的踪迹,将南宫怜师与爬爬留在了这儿。这段时间,每过五分钟,过于担心的南宫怜师就要重复一遍上面的话,直将爬爬听得焦躁无比,暴跳如雷。
“爬爬,你说老大此去……”果不其然,虽然爬爬理都不理,没有一会儿南宫怜师侧头一脸浓重忧虑的对爬爬再次唠叨道,忍无可忍的爬爬直接一爪子狠狠拍在他的胖脸上,将他后半截话给拍了回去来作答。
“你个小畜生,连你胖大爷也打,白白扛你这么长时间?”南宫怜师也是好脾气,虽然被爬爬一爪子拍得胖脸发疼,却只嘟囔了几句,也不在意。而过不多久,他忍不住侧头对爬爬又道,“爬爬,你说老大……”
爬爬双眼翻白,四脚并用,如避蛇蝎般自他宽厚肩头上爬下来,自顾爬到一棵树上打盹去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你的主人?”见到这一幕,南宫怜师大为不忿,梗着脖子道,“还嫌弃我唠叨了?我这是担心,爱之深念之切懂不懂?”
南宫怜师双手叉腰,一张胖脸满是正义凛然,对着树上的爬爬唾沫横飞,正想要狠狠给它上一堂思想政治课,让它端正态度,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对自己灵魂展开深度剖析,做出触及内心的检讨,忽然被他训的昏昏欲睡的爬爬,双眼睁开惊喜光芒射出,一下自树上飞扑而下。
树下的空地上,一团柔和紫光闪烁亮起,旋即紫光“波”的一下散开,姬浩拎着一半死不活、尖嘴猴腮的矮小符师出现当场,而此时爬爬恰好飞跃而下,正落在姬浩肩头上。
被“瞬移灵符”传送出数百里,姬浩一阵头晕目眩泛起,爬爬落在他肩头上,将他砸得向后踉跄几步,不是同样惊喜交集的南宫怜师上前扶住他,差点就一头栽倒地上了。
“老大,你不是去寻鲁家爷们的晦气去了吗?怎么捉回了一个猴子来,这猴子是什么来历?”南宫怜师蹲下身端详着黄瞳赤脸、尖嘴猴腮面似猿猴的宁狞,摸着下巴道。
宁狞符力耗竭,浑身虚脱,又被隔空传送了几百里,正难受的欲仙欲死,闻言勉强睁开眼,扫了眼前那胖圆胖圆的大脑袋一眼,再次闭上双眼,不屑地道:“猪头!”
“臭猴子,你说什么?信不信胖爷我一锤砸出你屎来?败军之将,也敢放肆?”南宫怜师怒不可遏,“开山锤”轮动起来风车轮般“呜呜”作响,怒声道。
姬浩看着他们怒目相视的面孔,不觉失笑摇头:他们给对方起得称呼,倒还真恰当。
“这小子也被鲁恬老贼盯上了,我潜过去的时候被打得眼看魂儿都出来了,见这小子挺顺眼,宁死不屈的,修为也够劲儿,因此我就又耍了那老贼一把,将他救了下来。”姬浩对南宫怜师解释了几句,转而对宁狞道,“好了小子,别装死了,是爷们就别整出些娇娇柔柔的女人之态,现在说说你的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