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回答道:“万灵有道,万法归一,老衲为小友计,不可与魔物久存。”
十三郎目光转冷,说道:“若不是体质特殊,我恐怕也在大师灭杀之列。大师口口声声为我着想,虚伪至极。”
老僧眼中悲悯之色愈重,却不再辩解什么;十三郎认真想了想,忽然说道:“假如我没有猜错,大师此举还有一层含义。”
“什么含义?”
“大师要一箭双雕,且要借助我手!”
“小友因何如此想?”
“因你的所为及所言!”
十三郎嘲讽说道:“我明白,你即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只会根据情况变化因对。”
不等老僧开口。他接下去说道:“我可以帮助大师完成心愿,但有一个条件,希望佛门今后。再不要以什么星劫或是其它借口与我为难。”
老僧望着十三郎,认真说道:“小友或许对或许不对,只是老衲不明白,小友信心从何而来?”
十三郎说道:“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要一句承诺。”
老僧想了想,说道:“听闻小友近期专研禁制,老衲请问一句,与禁楼相比,此樊笼威力如何?”
十三郎平静说道:“我说过。这个你不用管。”
老僧为之默然,良久才说道:“佛子千万,老衲如何代表得了,小友已经体会到佛光之效,何不放弃执念,随我……”
“我的事情不劳佛门操心,不必说下去了。大师既然设置这样一个阵法,想必所擅长的恰恰就是肉身之道。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苦海之源!”
发觉大灰的情况越发不妙。十三郎无法再等下去,认真而又叼毒地语气道:“佛家道理千万,抡过来来丢过去,最后还是要以拳头说话。”
听他这等刻薄的形容,老僧苦笑说道:“众生平等乃佛祖宏愿,老僧何德何能。自不能与之相比;纵行慈悲事,也要排个资格。”
十三郎神情恢复宁静。诚恳说道:“既然是这样,就让我们试试能否获得这个资格。”
话音刚落。魔气随之大放。
汹涌的魔气喷泉般从十三郎体出,原本金芒照耀的空间内瞬间变得漆黑如墨,目力难及身边五尺;魔云翻滚涌动,如一层层狂涛朝岸边拍打,好似群群猛恶魔物,誓要将那层壁垒冲垮。
魔气冲击下,金芒骤然收缩,随后便如同被激怒的狮子,由平静祥和转为暴烈,如一层坚不可摧的钢墙,将魔气死死禁锢其中。周边看去,两人一驴周围呈现出一幕奇景,金色壁垒中圈禁着黑沉沉的一片,其中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咆哮,更有隆隆梵音吟唱,此起交错,一时难分高下。
金芒与魔气交接处,道道闪电接连炸响,发出雷鸣之音;他们之间是死敌之争,且不像有灵之物那样存有怜悯退让之心,彼此只有一个念头,灭杀!
“额昂!”
大灰被魔气包围,神智也随之清醒过来,想起适才的险恶境地,有着上古血脉的夔神爆发出最强之怒。他再不管面前的老僧是何等身份与修为,扬起前蹄,咆哮着冲上前去,凌空践踏。
比它更快的是十三郎自己,他就好像一缕轻烟,又或是一丝魔气,融于翻涌的云海中无声而进,闪电般来到苦卫身后,挥出两拳一脚。
以魔气对抗金芒,是十三郎唯一能够让身体自如的办法。法力转魔,他在金芒照耀下施法必然受限;然而对应的,老僧在魔气充斥的空间里作战,神通一样受到制约。或许可以这样讲,金芒与魔气分出胜负前,双方神通被拉到一个极低的水平,均无法对对方构成威胁。
不同的是,老僧借助的宝物,十三郎拼的却是自身法力,假如不考虑神通强弱,这种消耗,十三郎显然吃了大亏。
同时十三郎明白,老僧明知道自己主要依赖肉身战斗,却依然敢如此做,足以证明他对肉身的自信,只怕还超出自己。从了然那里也可判断出,佛们弟子向来不缺少炼体法决,老僧看似枯干消瘦,实际上只怕已修成明王法身,因其长期苦行,对痛苦伤害的忍耐力更远非常人所能及。
整体而言,这一仗十三郎除了人数占优,其它皆处在劣势;但他不得不强行应战,也不得不接下老僧出的这道难题。
事实证明了十三郎的猜测,两面夹击下,老僧展现出来的实力,又岂是可怕所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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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纸就折腾三天,还有团拜,明天要接待媳妇娘家的回拜,初八是岳父大人的周年祭日,哎呀呀……
新年啊新年,致歉的话就不多说了,总之等我到了上海,一定努力码字更新,将这几天的欠更补上。
这一章是二百五十章,老枪觉得自己也像个二百五,累得像条狗了都。
不求原谅,再次恳请各位理解,老枪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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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