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想他一名结丹小修士。所修又非魂道,能有什么专用法器。鳌兄出手,定能扭转局势。”
如果用唯恐天下不乱来形容这几位,似乎有点不合适,事实上,他们的用心真不能算恶意,的确是为了稳定双方关系,再说不用自己出血。起劲儿搅合。
天谕长老还是那副快睡着的摸样,慢悠悠说道:“鳌道友,你看……”
“不用说了!”
“啪!”的一声轻响,桌子上出现一枚黑黝黝的玉质摸样的圆环,散发着氤氲之光。
“天母鬼环!”
几声惊呼同时发出,众人一下子全都傻了眼,半响说不出话来。
“印记已消。诸位可仔细检查。”
腾的一声,鳌丘铁青着脸站起身,竟是连内阁会议都不愿再参加,直接掉头而去了。
“我会的。”
天谕老人昏花的眼睛里射出一丝精芒,平静而肯定地回答道。
……
……
求人办事儿得请客送礼,古往今来。这句话一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时间过得既慢又快,对焦灼等待的魔修来讲,每分每秒都那么难熬,如果不是担心被猎妖使发现端倪,魔修恨不得将飞蚁直接送到洞口;反正魂奴也死了。还要装作不知道路,未免太虚伪。
“世事无常。依老夫的看法,无常这个词不合适,应该说奇妙才对。”
等待有些无聊,天谕长老的声音颇为感慨,说道:“明知道生路救下下方,我等却不敢稍有动作,真真是……”
周围人多数很疑惑,心想这岂非正是无常的写照,哪有什么奇妙可言。
“道兄的意思……”
“四大星域高居天外,视妖灵大陆为罪孽,视我等为遗弃之民,换言之,其实就和猪狗的身份差不多。”
天谕抬头望着远处,目光好似能穿透虚无,看到那一张张冷漠嘲讽的脸。周围的人纷纷色变,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到这个,但也均有愤怒显现。
“新纪之战过去的时间太久,谁也说不清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头想一想,老夫忍不住要自问,如果拿灵魔之间的仇恨与四大星域来对比,孰轻孰重?”
天谕嘴里问着,不等众人回答便自己接下去说道:“以我个人而论,更愿意与那些星外之人作战,而不是与灵修拼个死活。”
没有人搭话,或者说,没有人敢搭话。
灵魔之间仇视万年,任何与对方交好的行为均被视为叛族,谁敢揭这个疮疤!
胆子最大的壮汉默默无声,垂着头只管在心里思量,如坐禅老僧。他都如此,其它人更是胆战心惊,暗想老家伙莫非是想害人,这事儿要是被人捅到上面,麻烦可不止一点半点。
木长老轻咳两声说道:“道兄……还是不要说了吧。”
“呵呵,老夫命不长久,忍不住胡言乱语一番,却忘记了诸位道友。”
天谕尴尬或是嘲讽地笑了笑,深深叹息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看那个萧十三郎,活得就挺好。”
“可不是么……”
壮汉还在心疼自己的魔晶,闻言随口接了一句,随后意识到天谕所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忽略灵魔的人很少,但也不是绝对不存在,恰恰好眼前就有一个,不但活得滋润,奇妙的是众人还不得不巴结他,起码是暂时。
壮汉考虑的不是这个,他觉得自己的话与天谕的话凑到一起,有心人完全可以给他套上一个无视灵魔的帽子,得治罪。
“道友不必担心,在座的人都是共患难的人,岂能做出那等事。”
“最好是这样。”
天谕的话不能让壮汉安心,偏巧这时候十三郎的又一封回信被人送来,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将壮汉扔到一边。
“说的啥?”壮汉松了口气,忙不迭朝接过飞蚁的天谕发问。
“嗬!”
天谕刚刚扫了一眼,立即被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嘴里发出低吼,两眼灼灼生辉。
“怎么了怎么了?他又要什么?”壮汉被他的表现吓了一跳,连声问。
“这……”天谕几乎说不出话,枯唇一个劲儿的抖。
“好大的气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