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挣脱,犬苏一双黄橙橙的眼球闪烁着幽光,愤怒反问:“此前本座提出借其疗伤,你们找来种种理由推脱,如今这样,算怎么回事?”
色苏反唇相讥,道:“本座因此事才受的伤,与你怎么相比。”
犬苏道:“此事是我三人的事,吃苏是我三人的人,怎能由你一人独享。”
色苏摸摸脸孔,发觉伤势半好半坏更损容颜,索性豁出去叫道:“好啊,大家一起来,吞了他。”
犬苏冷笑道:“你已获利在先,下面不能再参与。”
色苏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做梦!本座今日就......”
“住手!”
这边吵闹,那边三条铅蟒之间同样剑拔弩张,刚刚一番大补,色系巨蟒食髓知味,本就凶残的目光越发阴冷,面对两名同伴的威胁。夷然无惧。
眼看就要打起来,马苏不能不站出来阻止,沉声警告:“目前为止吃苏仍未定罪,两位休想为所欲为。”
“本座根本无罪!”可算逮住机会,片刻减去几百斤肥肉的苏老板连忙大喊:“你们疯了,你们无权处置我,还有这几条该死的蛇,它们是什么,为何会有克制之力。为什么?”
身大之人嗓门通常洪亮,吃苏失去一身肥膘,体格仍比其余三个宽宏,声音虽沙哑无力、音量依然最大。只可惜,没人搭理他。
犬苏原本针对色苏,此刻转头盯住马系同伴,冷声问道:“什么叫未定罪?”
色苏眼里也有警惕,随后道:“谕令中的明白。魂蟒感应不会错,足以证明......”
“这些证明不了什么。”
粗暴截断色苏的话。马苏回身朝星漏渊方向看了看,对吃苏道:“之前你曾过,此地、还有你的变化与狂灵传承有关,是不是真的?”
听了这句话,色、犬两个同事沉默,均把目光投向吃苏。
吃苏一个劲儿撇嘴。讥讽道:“这样还想让我出来,想的可真美。”
马苏神情不变,道:“锁住你是苏大的命令,并不表示你被定罪;他们两位可以作证,只要你能给出合理解释。一切仍如从前。”
色、犬两人相互看了看,之前吵闹一下子变得不再重要,跑掉的两名侍女也抛在脑后,还有他们各自所受的伤,通通不再计较,附和头。
“没错。”
“就是这样。”
“噗!”
吃苏想笑,结果笑岔了气,猛地喷出一口血雾,三蟒三头闻血而动,各自猛吸,共同分食。三苏不让它们吞食吃苏本体,笑喷的血不在此限,谁抢着归谁。
“孽障!”
骂过无力,吃苏阻止不了巨蟒,回头问马:“这三条畜生是怎么回事儿?”
马苏坦然作答:“它们可不是什么畜生,与你我息息相关。殿内每位主事,修行时伴生本命魂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外本体修行,魂蟒与之一同变强,相互感应,相互克制,并可通过吞噬其它人、或者魂蟒来强大自身。”
吃苏疑惑追问道:“我怎么没有?”
色苏抢先回应道:“魂蟒供于上界,非上使亲赐而不得。”
吃苏仍不信,继续道:“可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犬苏冷漠道:“我们也是刚刚获知。”
吃苏愕然道:“也就是,有上使降临?”
三苏一起头,马苏道:“专为你而来。”
吃苏呆了一下,苦笑道:“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马苏淡淡道:“感不感觉荣幸是你的事。同僚一场,我只想提醒你,老老实实交代一切,才有一线生机。”
听了这句话,吃苏沉默下来,片刻后问道:“既然是相互,它们为什么都能压制我?”
马苏道:“它们压制的不是你,而是你那两条供在上界的魂蟒。”
吃苏眼神狂跳,道:“两条?”
色苏讥讽道:“魂蟒在你身上感应到生苏气息,还想否认?”
犬苏随后道:“难道你真以为,吞了生苏、还能瞒天过海?”
吃苏哑然,目光在三苏脸上依次流过,欲言又止。
“你还想什么?”色苏摸着自己的脸,打量着吃苏的脸,饶有兴趣道:“到这份儿上了,想什么就直接,不用担心碍着谁。”
这话很有道理,吃苏想了想,道:“魂蟒供于上界,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马苏神情淡漠,道:“自打获知此事的那刻起,我们几个便都明白,魂蟒是上峰控制下殿主事者的手段。”
犬苏随后道:“上使早就知道发生何事,只是一直没动你。”
“私下图谋狂灵传承,与仙灵殿作对。与其你狂妄疯癫,不如你愚蠢如白痴。”望着吃苏慢慢沉寂的目光与脸色,色苏感觉比刚才舒服多了,接下去道:“苏大传谕带来上使的意思,将你交由我们三个,全权处置。”
一番话,吃苏彻底没了言语,心跌入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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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