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苏老板愤怒到没有话说,图奇正在得意,旁边忽有人开口。
“我去。”
说走便走,不大会儿功夫,关关打着饱嗝儿回来,抚摸肚皮说了声:“味道一般,将就。”
“好样的,哈哈!”
苏老板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瞅着图奇,意思是冥界生物怎么了,冥气怎么了,鬼物怎么了,畸形怎么了,咱们自有大肚能容。
“呵呵,厉害。”
图奇和他一起笑,笑够说了句。
“看吧。”
果不其然,苏老板很快笑不出来,自第一位挑战者出现,接下来一波接一波,关关既不是万人敌也不是谁都態吃,更关键的是这样一来行程被干扰,速度大大降低。
到此图奇提醒大家,突然出现这么多挑战者,可能六獒那边搞的鬼,故意对人修入界的消息进行渲染。
用他说吗?谁都想到了。
时间越长越危险,这种道理不需要解释,无奈美帅找到图奇,请他想办法。
“你是一地之王,不能喝退他们?”
“强来的话可以。但我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
“今天这样做了,明天我的麾下就会遇到同样的事,甚至更糟。”
原来是约定俗成,美帅想了想,说道:“有代价意味着可交换,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做?”
图奇像是早就等着这句话,嘿嘿一笑说道:“那位薇薇姑娘,我想......”
“找死!”不等说完,苏老板大喝一声:“活腻了吧。”
“听我把话说完!”图奇一脸委屈表情说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见见她爹,聊聊人生。”
“......”
苏老板、美帅对视一眼,纷纷甩袖。
“聊你个......唉......”
谈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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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脚下,路在前方,惹来一身麻烦的人修队伍停停打打,打打停停,前程日益灰暗。
与挑战胜负无关,这是一种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风雨未至压力临头,人人心情沉重。大家都明白六獒并未善罢甘休,此刻正不知安排什么陷阱,满满杀机。
也许就在前方,也许就是明天,也许就是下一刻。
该做的应对已经在做了,比如巡逻,掩饰行迹等等,为了尽可能迷惑对方,提前做准备,美帅碳精竭虑,用尽手段,曾数次下令改换方向,有几次已快要离开图奇领地,又突然折转。
“之前那一战之后,图奇没有‘受罚’迹象,意味着鬼王与八乡之间的沟通并不顺利;这样一来,假设六鳌有所布置,应该会等到我们离开图奇领地时动手。”
分析很有道理,边境线上调动、对方必然需要跟着动,一旦动了,凭借三殿下与厌灵蚁联手后的超强勘察能力,应该有所发现。此外还可看看图奇的反应,假如心怀叵测,被大乱计划的他也应有动作。
结果叫人失望,几番虚晃招来更多挑战者,别的方面一无所获,甚至图奇还就此笑话一番,说什么金花判官多疑善变,属“愚者千虑”型。
这话肯定不对,偏偏无人可以反驳。最终,明知道这种状况不正常,美帅仍只能下令按照原本方向,取道中央。
日子一天天的过,边境再度临近,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美帅不再改换方向,而且很久都没有挑战者出现。
风雨将至的节奏。
该来的总要来,也该来了,狂灵地变得安静、也紧张起来,人们看似表情平静,实则憋着力气、默默备战。
另一边,美帅仍在寻找破局办法,主动叫来图奇。
“有位朋友说过,行军打仗他不如我,布局夺势我不如他。这句话,以往我是不服的,如今想来、实有几分道理。”
“生有天赋,各具所长,谁都不能样样精通。”图奇诚恳说道:“大判善战、是真正的将才,万里挑一。”
“能打算不上善战,本判刚刚明白这点。”感受着周围的紧张气息,美帅感慨说道:“好比眼下,迷雾重重,难把握的事情太多,不得已的地方太多,可供转圜的空间太少。一点都不像两军对垒,斗智也好斗力也罢,胜败有个明白。”
图奇说道:“打仗也不是什么都明明白白,斗智免不了虚虚实实......”
美帅摆手说道:“本判在想,此番若由那位朋友主持大局,是否做的更好。”
图奇想了想,试探说道:“那位朋友是不是......薇薇的......”
与此前不同,美帅平静点头说道:“薇薇的父亲,萧十三郎。”
“是不是啊!真是啊!我的个天,到底是不是啊!”
一愣、一惊、一喜、一忧,图奇脸上神情数变,那张素来冷漠毫无表情的面孔也变得紧张,连声追问。
“萧十三郎在吗?”
“在。”美帅肯定回答道。
“在?”图奇翻身跃起,张牙舞爪催促道:“说都说了还等什么,叫他出来呀!”
“出来做什么?”
“出来谈谈。”
“谈什么,人生?”美帅平静反问,顺手极为轻佻的打个响指。
听到声音,周围一圈人不声不响围过来,个个沉静,面带杀机。
......
......(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