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升说的对,这几年相处下了,我便觉得公子身后好似有出穷无尽挖掘不尽的宝藏,总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的想法,乍听之下真是不敢苟同,可细想下来,有觉得不无道理,待回味后,你会觉得,这些道理还是真的至理名言。”杨延昭说道。
“杨大哥说的对,师弟还真是这样。”宁心雨这一路下来已经和金东韩升和杨延昭有了深厚的友谊,加上赵惟吉给予充分的空间和鼓励,宁心雨便很自然的喊他们做大哥。
“肃静,肃静!”陈尧叟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可是这堂下之人,还是那么嬉皮笑脸,看的他厌烦至极,就在他想出言训斥的时候,却见那之前晕倒的师爷许碌深在下人搀扶下一瘸一拐的从内堂出来,来到大堂之内,挥手示意下人下去,旋即跪地叩首道:“许碌深叩见大人!”
“许师爷,你醒来了?太好了,无碍吧?”陈尧叟瞬间觉得自己这边底气足了,虽然他明知道这个师爷有的时候仗着他的名声外出扬武耀威,不过倒也没做什么恶劣的事情,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师爷在公务上帮了他不少,尤其是对付那些无赖恶霸,这师爷总有办法让对方俯首。
“回大人,碌深无碍。”许碌深转眸扫视了一下堂上所站之人,目光恰巧落到他的侄子陆振海的身上,见他欲开口喊自己,抢在陆振海开口前,说道:“大人,不知现在审到什么阶段了?”
“陈大人,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别浪费时间,赶紧将这事情解决了,你可是坐着,我们可是站了有一会了,这腿都要麻痹了。”赵惟吉伸手拍了拍双腿,挽起裤脚,索性就地而坐,道:“现在好了,你们慢慢叙旧,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先眯一会,困死了。”
陈尧叟何曾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想出言喝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感觉所有的语言在这少年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求救般的看着许碌深。
许碌深收到了来自陈尧叟求救的目光,不由心想:“大人,不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这人武功太高,又自以为是,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还是他们的对手。”
“喂,你小子,当这里是你家啊,想坐就坐,想躺就躺?”这个不怕死的陆振海出言喝斥道。
这汪子君则是一脸惊奇的抬头看着坐于地上的赵惟吉,不由心想:“难道我想错了,此人压根不是当今皇上?也是,这皇上哪里能是这种放浪,此人种种行为,看着不过和陆振海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更胜一筹的。”
“陆少爷,你啊,也别我说,看来你也累了吧,瞧你说句话都喘成这样,来来来,别害羞,和本公子一起坐着听审吧。”赵惟吉说道:“我说陆振海,其实这些都是家事,就不该上堂麻烦府尹大人,作为朝廷的四品大官,可是公务繁忙,哪里有这些闲情逸致去理会这些家常琐事。”
陈尧叟听此一问登时一悦,急忙出声说道:“陆举人,陈睿说的是,这乃是你的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官也不懂该如何审理,退堂退堂!”
堂上之内还未退去,陆振海便大步迈前,来到汪子君的面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道:“汪子君,跟我回去。”
“陆振海,君子动手不动口,你还是堂堂举人,居然和一姑娘动手,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赵惟吉猛地站起,疾步上前,伸手搭在陆振海的肩上,暗暗使劲,道。
陆振海忍住肩膀传来的刺痛,用力一拉,将汪子君朝他的怀里拉去,抬眸瞪着赵惟吉,恶狠狠道:“既然你都说是家事了,那这件事就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外人?我到底是不是外人,那就该问问你身边这位貌美如何的汪子君汪姑娘了。”赵惟吉也不敢落后,伸手拉住汪子君的连一只手,眉目一挑,道:“子君,你说,我是你的外人吗?”
“嫣然姐姐,你看他,又要占人便宜了。”宁心雨扯住陈嫣然的衣襟,娇嗔道。
“嘘!”陈嫣然轻声道:“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还不是什么是他娘子之类的,他啊,最厉害的都是这些了。”宁心雨说道。
“还是宁姑娘了解公子!”金东附和道。
汪子君明白了赵惟吉的用意,奋力甩开陆振海的手,挽住赵惟吉的右臂,娇声道:“陆少爷,你就放过我吧,我死都不会嫁给你的,我爱的陈郎!”赵惟吉听到汪子君檀口吐出陈郎二字,差点没被恶心的吐出来,倏地伸手抚上汪子君的素手,道:“君妹!”此话一出,赵惟吉连自己都觉得恶俗,更别说别人了,尤其是陈嫣然和宁心雨她们二人一听赵惟吉这句话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