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顿时拍手赞道:“果然是个好法子!”
刘秀这些人听他说时隐去在上谷缴了耿况印绶,给寇恂抢回来的事情,心中皆不耻其是这样的小人。不过刘秀还是感到很安慰,毕竟他若是渔阳、上谷二郡和王朗同时夹击,以他手中这点兵力也是疲于应付的。于是也拍手赞道:“还是韩兄面子大,这事就有劳你了!”
韩鸿也朝他一抱拳:“大司马,你我同为皇上办事,也都是希望能快快平定河北,好早回长安受封。我要你同意南下攻打邯郸,决非是要以此要挟,而实在是我领命以久,若是你再不出兵南下,长安那边老兄我也不好交差啊!”说完故作为难的一叹。
刘秀也跟着一叹:“韩兄,其实这几天里,刘秀一直在筹集粮草兵马,只为能快快南下助谢尚书一同攻下邯郸,杀掉王朗这个逆贼。本想等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和韩兄说明,哪知今日韩兄自己开口了,看来韩兄还是误会我了,刘秀断不敢违抗朝廷的旨意。”
韩鸿嘿嘿一笑,样子似信不信,拍了拍刘秀的肩膀:“大司马既是决定了发兵南下,那么久不要再耽误了,就明日启程吧?”
刘秀还能说什么,双方都是将彼此看得通透。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地笑道:“诺!今日韩兄修书上谷、渔阳,明日一早刘秀即刻挥兵南下。”
双方对视,接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刘扬并不明了他们各自所怀之诡计,还道他们都是一心为了朝廷,于是乐呵呵地道:“明日一早,我即安排二万兵力给到大司马,助二位攻邯郸一臂之力!”说完又有点心疼其自己那点兵马来,二万人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再一想,渔阳、上谷能安稳下来,刘秀又能首当其冲去攻王朗,自己在这真定还是很安全的。
这两万人——值!
当下韩鸿便修书给耿况和彭宠,叫他二人不要给王朗迷惑了。过后,又觉不妥,于是向刘秀和刘扬告辞,说自己还是亲自回去幽州,这样更能震慑住渔阳、上谷人马。刘扬当然是求之不得,刘秀也巴不得他早日离开,当下就给他安排了车马,将其送出真定城外。
次日,刘秀一早便整合兵马,准备挥师南下。
陈璐瑶得知他又要出征,难过得一整晚未眠,一大早又和刘扬等人一同将他送出藁城外。临末了,悄悄将他拉过一旁,嘱他道:“夫君在外,可不要忘了我。”
刘秀朝她一笑,低声道:“我忘了谁,也是不会忘记夫人的。”
陈璐瑶嘟嘴道:“夫君怎么就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刘秀一愣,陈璐瑶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夫君叫我夫人么?”
刘秀这才想起新婚之夜,她便要求自己叫她“通儿”一事,遂笑道:“通儿这样美貌,让刘秀过目不忘,想忘记都难呐!”说着在她的粉颊上轻轻一啄。
陈璐立时脸涨得通红,轻轻打了他一下,故作不悦道:“讨厌!大庭广众之下,人家都看着呢!你这样哪里有半点大司马的样子?”
刘秀呵呵一笑,道:“通儿既是讨厌刘秀,那我这便走了。”说完要向军队走去。
陈璐瑶连忙将他一拉,道:“夫君一路小心!”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刘秀一愣——这种表情他曾在阴丽华的脸上也看到过,每一次他的离开,她都是那样的担忧和伤痛欲绝。他想起了她来河北时,亲眼目睹自己另娶时绝望的眼神,心里忽然一酸,眼眶竟是有些湿润起来。
陈璐瑶瞧见他的眼眶都红了,以为是为和自己分别伤感,心中一暖,不禁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动情地道:“夫君不要难过,通儿会等你回来的。”
刘秀想起了阴丽华,自没有心情再和她**,微微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自己好好保重!”就推开她,转身回到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