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林羽馨朝楼外跑去。
酒楼下面的柳树上,竟然栓着一匹毛色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一个仆人打扮的男人朝着礼遇道:“公子,我们早些回去罢,眼见日落西山,恐晚了老夫人责怪。”
礼遇的脸上,略带病态的苍白,他轻蔑一地一笑道:“你回去告诉老夫人,我与林兄有事要办,你们都不用等我了,只等事情一完我便回去。”
说完,拉着林羽馨纵身上马,朝着郊外的方向跑去。
那仆人猛地一跺脚,竟急得满头是汗。他看着远去的二人无奈地摇头了摇头,身形如同灵猴一般,转身朝着玄妙观的方向奔去。
夜色开始朦胧,破旧的古庙,果然是荒无人烟。
经过长时间激烈奔跑之下的黑马,早已经吐着粗气,汗如雨下。
礼遇拉着林羽馨的手跑进破庙,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但佛台上面干净有序,就连堇色班驳的佛像都被擦得一尘不染。
林羽馨吃惊地看着礼遇,道:“你如何会知道这个地方,如此荒野中的破庙怎会有人打扫啊?”她走过去,发现四周的油灯都是新换上去的,橙色的灯火在崭新的灯心上微微颤动。这一切,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样。
礼遇哈哈一笑,道:“林弟有所不知,家母是信佛之人,数年以来见佛必拜,见塔必扫。今日到玄妙观的途中听总管说此地有一间破庙,便带我前来参拜,又差人打扫寺庙,清洁佛身。你说,这不是天意么。”
林羽馨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轻叹一声笑道:“如此说来,果然是天意了,本来你我都该在日落以前回去的,不想多喝了几杯,反倒不能回去了。也好,不管明天怎么样,过好今天再说吧。”她呵呵地笑着,吐着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到薄团上坐下,一副准备就义的英雄摸样。